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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传我的命令，&rdo;甘末林被第9集团军不顾一切地溃逃的行为惹火了，&ldo;指挥员要竭尽全力维持纪律，振奋士气，以便使他属下的士兵保持良好的秩序。

必要时可以强令他们服从。

命令宪兵制止沿路逃跑的士兵！

&rdo;

万森指挥部里重新出现了一点生气，电话铃声、吆喝声、呼叫声、电传打字声乱成一片。

铃，那部甘末林专用的内部保密机响了起来，参谋长珀蒂邦上校冲上去拿起电话：&ldo;喂，是哪里？&rdo;他心想，这一定是东北战线乔治将军有最新情况报告，他已经沉默好几天了。

&ldo;什么？第2军区的参谋长？我说，你们属于国防部管辖，请不要越级汇报。

&rdo;

珀蒂邦刚要放下电话，被一旁的甘末林制止了：&ldo;问他有什么事。

&rdo;

混乱的指挥部里突然静了下来，只听话筒另一端传来亚眠第2军区参谋长焦急的声音：&ldo;德军已到了蒙科尔纳，法国军队正在一团混乱地撤退，约3万人的败兵已退到巴黎正北的贡比涅。

&rdo;

万森指挥部被这一消息惊得呆若木鸡。

甘末林一把夺过话筒：&ldo;给我查清楚，是谁下今撤退的。

我要严加处治！

&rdo;&ldo;据撤退的士兵说，他们是奉德&iddot;富隆日上尉的命令撤退的。

&rdo;甘末林手一松，话筒滑落下去。

他颓然坐到椅子上，心乱如麻。

&ldo;谁？谁是德&iddot;富隆日上尉？&rdo;&ldo;这该死的上尉，怎么能假传命令呢！

&rdo;&ldo;他不知道这会治他死罪吗？&rdo;指挥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位上尉身上。

军官们对他进行了强烈的批评，可他究竟是谁呢？

参谋人员手忙脚乱地查遍了所有的档案。

有一份材料上说，这名上尉是第41军的一个参谋人员，另一份档案说他属于第9集团军的参谋部。

愤怒在爆发，每个人都在骂这位上尉。

可怜的德&iddot;富隆日上尉。

到傍晚时，甘末林指挥部一片惊慌失措，参谋长珀蒂邦上校命令将一门75毫米口径的大炮安放在院子里来阻挡敌人。

军官们开始打点行装，公文柜里的文件匆忙收拾一空，地图被从墙上揭下卷了起来。

甘末林将军在刚开战时的自信已荡然无存。

他脸色忧郁，茫然若失，颇让人怜悯。

他在参谋长和军械官之间踱来踱去，像是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谁也不敢走近他。

每个人都明白，这场战争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