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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羯人特有的白皙皮肤冰雪般晶莹，胸前两颗雕琢精细的鲜红宝石，年轻的肉体如同等待采撷的荔枝，流着芬芳的甘蜜。

雪奴在喝彩声中结束剑舞，单膝跪地，所有人都已屏住呼吸，甚至乌珠流也忘了叫他起身。

&ldo;贤王，您莫不是被一个稚子勾去了魂魄？&rdo;李夫人唇如涂丹，坐在乌珠流身旁，脸上带着极其怪异的神色，表面看来厌恶十足，但皱起的眉峰却露出了一丝隐秘的惋惜。

乌珠流若有所思，&ldo;他的神情，令我想起当年玉门关外，他很像……像是……&rdo;

&ldo;大王，您还有心思想别的？&rdo;李夫人说着话，捏了捏他的手掌。

乌珠流猛拍大腿，笑道：&ldo;奴隶怎能与夫人相比！

但剑舞非凡，你说该赏赐些什么？&rdo;

雪奴悄悄抬头，瞥见乌达脸上不停变色，心道不妙。

小贵族犹豫片刻，终于站起朝右贤王抱拳，道：&ldo;乌达想请贤王将这白雪奴赏赐给我。

&rdo;

刘玉闻言色变，李夫人面露不愉，嗔怒：&ldo;不过是匹跑不快的羯马，竟也有人要抢我的？&rdo;继而罕见地缠住乌珠流，不住向他献媚。

雪奴抬眼对上李夫人，见她眼神中带着决绝，再看刘玉握住酒杯的一双手，指节微微发青，便知二人虽无言语，却已做了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乌珠流&ldo;哎&rdo;了一声，慡快地挥挥手，道：&ldo;毕竟是夫人的奴隶，你若能给他一样赏赐，今夜，就让他给你当一回马驹子，你骑个一两回玩玩，新鲜劲便过去了。

&rdo;

乌达朝身后招招手，着人捧来个精致的木盒，拿出一双金缕长靴，扬着下巴朝雪奴笑喊：&ldo;好马配好鞍。

&rdo;

雪奴满心都是逃跑，思虑重重地坐到乌达身旁，任他捉住脚腕，将饰品似的长靴套在自己脚上，只奇怪大小刚刚合适。

酒过三巡，再过三巡，整个营地缭绕着酒气。

乌达喝酒上头，抱着雪奴上下其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其张嘴，举起酒碗从上倒下，看雪奴呛得呜呜咽咽却又无法出声，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伸出舌头去舔舐他嘴角颈窝沾着的酒水。

雪奴被恶心得不行，不料众人忽然发出一阵爆笑。

&ldo;刘玉尿裤子了！

&rdo;

&ldo;你们中原来的人怎都如此豪放？！

&rdo;

刘玉满脸通红，身下秽物流出，但当他抬头望向雪奴，眼神却万分清明与无惧，只故作羞愤，颤声喊了句：&ldo;雪奴！

&rdo;

雪奴闻言会意，想要起身，却被乌达一双铁钳似的手捏住腰杆：&ldo;不识趣的小畜生！

没你的事！

&rdo;

李夫人目光闪烁，视线在儿子与雪奴间游移，轻咬朱唇，贴在乌珠流耳边细语几句。

但见她苏胸半露，纤腰被乌珠流环握，嗔怒时亦带着十分的娇媚，不消片刻便说服了这名风流好色的贤王，只是自己再无脱身机会。

刘玉如蒙大赦，伸手让雪奴背起自己，将脸整个埋在他后心上，偷偷含着热泪，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离开。

乌达一拳砸在酒桌上，生生将一支犀角杯打爆。

营帐外，风雪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