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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rdo;一个冷淡、没有人性的声音，仿佛是自动应答装置在回答似的。

&ldo;请找一下哈利逊&iddot;伯克先生。

&rdo;

&ldo;哈利逊&iddot;伯克先生……好的……请等一等……&rdo;

杰德一心希望伯克的秘书听电话，可是她正巧走开了，那么只有伯克本人……正在寻思谁会听电话，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ldo;这儿是伯克的办公室。

&rdo;

&ldo;我是杰德&iddot;史蒂文斯医生，想了解一些情况，可以吗&lso;?&rdo;

&ldo;哦，史蒂文斯医生!&rdo;口气中透出既欣慰又恐惧的感觉。

她准已知道伯克在找杰德瞧病，指望他能治好伯克的病。

伯克的举动行为使她心烦意乱?杰德心里这么想着，话却是另一种说法：&ldo;伯克先生看病的账单……&rdo;

&ldo;他的账单?&rdo;对方不想掩饰失望的心情。

杰德接过话头：&ldo;我的接待员‐‐她已不在了，所以我把账目清理一下，查到上星期一上午九点三十分有预约，接待员记在伯克账上，我想麻烦您查一查那天上午他的日程安排，好不好?&rdo;

&ldo;等一下。

&rdo;对方口气透出不乐意，杰德不但听得出，而且看得透：顶头上司神魂颠倒、精神错乱，找个精神分析专家瞧病，而这个专家只知要钱。

过了几分种，女秘书回到电话上：&ldo;恐怕您的接待员弄错了，&rdo;她以尖刻的口吻说话，&ldo;星期一上午伯克先生不可能在你诊所。

&rdo;

&ldo;您能肯定吗?&rdo;杰德顶了她一下。

&ldo;预约登记本上明明写着：九点三十分到‐‐&rdo;

&ldo;医生，我不管你们登记本上怎么写。

&rdo;她生气了，这人真不讲道理。

&ldo;星期一整个上午伯克先生都在公司开会。

那会是从八点钟开始的。

&rdo;

&ldo;有没有可能中途溜出来一小时?&rdo;

&ldo;不可能，&rdo;她说，&ldo;白天上班时间他从不离开办公室。

&rdo;

语气中含有责备的意思：难道你不知道他有毛病，他的病你是怎么治的?心中无数?

&ldo;要不要我告诉他你来过电话?&rdo;

&ldo;用不着了，谢谢。

&rdo;杰德想要说句安慰话，使她放心，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形势明朗了：伯克已抢先动手。

除了伯克和齐佛伦，再没别人有杀他的动机。

这种假设又使他回到原地。

某人‐‐也许某些人‐‐杀害了他的接待员和其中一个病人。

汽车撞人开了就跑可能是故意制造的事件，也可能是偶然事件;发生的时候好像是存心的，但是事后冷静地想一想，杰德承认自己被头几天的事弄得情绪不定，神志恍惚，处于这种精神状态，很有可能把偶然的事件误认为阴谋诡计。

其实他人缘挺好，从不结仇家，谁会要杀死他呢?正在这么推理，忽然电话铃响了。

杰德一拿起听筒就听出是安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