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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他抬手，刚想拍桌子。

陆无砚急忙抬手阻止他，皱着眉，指了指腿上酣睡的小姑娘。

陆申机垂在半空的手只好放下。

陆无砚轻飘飘地说了句：&ldo;又何止是卫王。

&rdo;

&ldo;对，不止他！

早晚把荆国灭了！

&rdo;陆申机以为是顺着陆无砚说，其实却并不懂陆无砚话中的意思。

陆无砚笑笑，有些无奈地说：&ldo;父亲也应该明白，怀川对于我和母亲都是很重要的人。

&rdo;

&ldo;哼！

&rdo;陆申机冷笑一声，&ldo;那是以前！

从他当上皇帝就不再是以前的川儿了。

&rdo;

&ldo;如果怀川现在遇到危险，父亲还会不会像当年那样单枪匹马冲进敌军将他救出？&rdo;陆无砚又加了句&ldo;心甘情愿。

&rdo;

陆申机沉默。

陆无砚笑道：&ldo;对于父亲来说，怀川也是很重要的人，脱离君臣以外的重要，不是吗？&rdo;

&ldo;我那是可怜他！

&rdo;陆申机摆摆手，&ldo;别跟我提他，一提他就想起你母亲那张脸，烦！

&rdo;

陆无砚苦笑，却也不再提。

他当然知道父亲的回答。

楚怀川小的时候何止追着陆无砚喊&ldo;哥哥&rdo;，他甚至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朝着陆申机伸出胳膊，奶声奶气地喊：&ldo;爹，爹！

&rdo;

他刚出生的时候母后就难产去了，先帝当年已是病弱老年。

长公主就亲自照顾他，乃至他三岁才知娘亲不是娘亲乃是皇姐，爹爹不是爹爹而是姐夫，一向崇拜的哥哥居然是自己的晚辈。

他当初还因为不能像陆无砚一样喊长公主娘亲而多次哭鼻子。

过了一会儿，陆无砚斟酌了言语，问：&ldo;您为何从军？&rdo;

&ldo;自然是……&rdo;陆申机还未开口就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

长公主从楼上下来。

她扫视一圈，未多看陆申机一眼，只是吩咐入烹将楼上批阅好的奏折拿给入医，让入医连夜送回宫。

她看一眼睡在陆无砚腿上的方瑾枝，方瑾枝口水流到陆无砚的华服上，陆无砚的拇指被她含在小嘴里，也不知道是在咬还是在吮。

她说：&ldo;把她送回去吧，到床上好好睡，都困成什么样了。

你们在这里说着话，她也睡不好。

而且这孩子是快要换牙了，让伺候的人平时注意一些，别给她吃太硬的东西。

&rdo;

陆申机嘲讽地说：&ldo;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多称职的一位母亲。

&rdo;

长公主没理他，她批了小半夜奏折实在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