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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虽然是留过洋的新派人物,但突如其来被女儿扑进怀中,也是讶然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可是谁欺负你了?”
听那语气,分明就是如若这般,我必然不饶。
悠之也不知怎地,突然就落下了泪来,大眼泪吧嗒吧嗒的。
前世不管多少的委屈她都忍着,她后悔没有听父亲的话,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只能一个人咬紧牙关故作坚强,而今重新回来,重回少女时期,重新见到父亲,她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
沈蕴疑惑的看向了她的发窝儿,见她哭的如此凄惨,道:“可是你三哥?怪不得你要堵他,看我不罚他。”
悠之不好意思,连忙抬头道:“不关三哥的事儿,父亲冤枉他了。”
大大的泪珠儿挂在脸上,羞涩又诚恳道:“我只是想念父亲了。”
沈蕴详细打量女儿,见她果然不是真的被欺负了的样子,无奈中带着几分笑意:“才几日不见,又娇气起来。”
不过倒也不说不好,沈蕴对几个女儿一直都是按照西式的教养方式,也十分的娇惯。
相比起来,对儿子就严厉许多。
这时岚之也已然上楼,立在一旁道:“这不前几日患了伤风,大抵是我们照看的不够,且委屈呢。
如今看到父亲,可不就要哭一场。”
悠之跺脚道:“我哪里这般了,姐姐竟是冤枉人。”
言罢左手挽着父亲,右手挽着姐姐,三人一同下楼。
她吩咐了茶,之后亲自为沈蕴奉了,道:“父亲不是后天才回来么?倒是提前了呢。”
公务上的事情,沈蕴一贯是不与家中女儿言道更多,只含笑睨她,“才几日的功夫,你倒是勤快了不少,还奉起茶来,说吧,可是有什么要求的?”
悠之连忙摇头,娇嗔道:“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呢,父亲这样说,我该伤心了。
我就不能是个孝顺女儿吗?”
沈蕴笑了起来,说话的功夫,就听楼梯传来脚步声,从楼上下来的正是沈夫人与二姨娘,二姨娘跟在沈夫人身后,低眉顺眼,面色柔和。
悠之起身,带着笑意,“母亲快来坐。”
顺势拉住沈夫人坐在沈蕴身侧,沈夫人挑了下眼皮,也不说什么旁的话,只道:“你父亲刚回来,正是疲惫,你就拉着他说三说四。
当人人都与你一样清闲?”
悠之索性坐到沈蕴身边,嘟嘴摇晃他的胳膊道:“父亲救命。
母亲又絮叨人了。
呜呜。”
沈蕴被小女儿逗得哈哈大笑,道:“哪有什么疲惫,你也莫要总是斥责她们,安之言之这样的男子倒是无妨。
女儿家总是要多娇惯一些才不会被混小子拐跑。
要敢说敢做,将来嫁入婆家才不会被人欺负。”
悠之与岚之都是连连点头,正是因为沈父如此教导女儿,因此他们家的几个女郎除了她,几乎算是个个都是新女性,有本事。
沈夫人无奈道:“她们几个大抵要被你惯坏哩。”
沈蕴笑道:“我总归不会害自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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