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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和施密特那边取得联系‐‐&rdo;

&ldo;你确定你能骗出密码？&rdo;李竺有点怀疑，&ldo;施密特是很笨拙，但那只是在外勤上，这帮黑客在网上全都是天才，闹不好结下梁子的话，说不定连两个&lso;韵&rso;都要受牵连。

&rdo;

哪家公司没点禁不起挖的小本本，他们规模是够大了，但创业时间短，还远远没到辉瑞那种根本不在乎丑闻的程度。

李竺做经纪人的更怕这个，傅展似笑非笑，&ldo;倒是已经想到回去以后的事情了。

&rdo;

关于麦高芬的讨论到这差不多就结束了，结论两人都心中有数：两大玩家彼此自然会密切监视对方的动静，游戏不会因为筹码暂时失踪而结束，也许看似进入低cháo，但只要稍微发现线索，双方都会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目前来看，cia更强势，但那也是因为黑客这面在土耳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暂时没得到支援，之后的局势想要和缓下去，除非是黑客一方放弃追查，那么cia也许会偃旗息鼓，但这期望太过渺茫，眼下来看，在两大势力中游走，犹如火中取栗，想要不引火烧身似乎很难。

沮丧是必然的，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说话，李竺打开车载音响，皇后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顿时从喇叭中喷薄而出，几乎将他们冲到靠背上：黑老大对音响肯定也做了改造。

佛雷迪没头没脑地对他们大喊，&ldo;因为我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rdo;

李竺听着听着，居然笑了，傅展正好看见，&ldo;你笑什么？&rdo;

&ldo;啊？&rdo;

&ldo;你笑什么？&rdo;他提高了音量，只能用喊的交流。

&ldo;我在笑这首歌！

&rdo;李竺喊回去，&ldo;你有没看过《好兆头》，任何磁带放进克鲁利的车超过三星期，都会变成《皇后乐队精选集》！

&rdo;

&ldo;你对流行文学的审美已经无可救药了！

&rdo;傅展大喊，&ldo;可不可以试着去看看《百年孤独》！

&rdo;

他们喊得嗓子疼，在深夜空荡荡的山路上和摇滚乐一起惊扰着沿路的动物，吵嚷得欢欣鼓舞，充满了巴黎黑车厂的嬉皮范儿，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半空，威严地凝视着他们，这里没有光害，月光皎洁地洒满了公路，甚至比路灯照得还清楚，一辆小小的车就像是蚂蚁，在山路上孤独又缓慢，持续不断地前进。

李竺忽然high起来，她按开天窗，翻到后头，踩着后座站出去，跟着节奏一边哼一边跳舞，&ldo;再见吧各位，我得走了，我得离开去接受现实的审判‐‐我也不想死，有时我甚至宁愿自己从未来到这世上。

&rdo;

傅展哈哈大笑，摇下车窗，伸出手送给她一个中指，跟着一起唱，&ldo;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小丑角、小怪物，你会跳fandango舞吗‐‐&rdo;

&ldo;滴‐‐&rdo;庞大阴影压来，迎面一辆大卡车闪着灯转过弯道，和他们快速会车，带起一阵劲风，隐约还能听到司机的斥骂，&ldo;大麻脑袋！

&rdo;

气球被戳破了，李竺安静下来，默不作声地溜回前座，关掉天窗，按灭音响，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摸摸头发，她和傅展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傅展打开音响，换了一首柔情些的法文歌，还是开着车窗，他开得慢了点，山里后半夜的风就不那么硬，软绵绵地抚摸着他们的脸颊。

&ldo;你呢？&rdo;他说。

&ldo;啊？&rdo;

&ldo;你是为什么选这一行的。

&rdo;他这问得好奇怪，好像刚才有过一番对他职业的讨论，好像李竺刚问过他一样的问题。

李竺反应了一下，决定不指出这谬误。

&ldo;经纪人？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不知道你家干嘛的，但你肯定对我的家庭背景了如指掌吧。

&rdo;

傅展含笑默认，他确实喜欢有备而来。

李竺说，&ldo;这就很简单了，我爸就是搞电影的，作品是没什么，但老一代圈里人，有资源啊‐‐他和我那几个后妈生的弟弟长大了以后，肯定全是他们的，我还不得乘有的时候赶紧抢抢资源？我读大学就开始在剧组混了，觉得做经纪人最适合我，也是运气好，接连遇到几个贵人，抓住机遇，这不就混着自己做起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