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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ldo;真不知道能把你比下去的人有多厉害，感觉不是伯恩那类型的都对不起你这么厚实的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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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更喜欢开公司还是更喜欢走这行，他没说过，李竺其实也看不出来，要说她喜欢现在这刀锋上行走的生活那也说不过去，只是她和傅展肯定不同，傅展对这一行的了解太厚了，他人生的前十几年肯定都在一心为这条路做准备，忽然转换跑道，当时不知是怎样的感觉。

&ldo;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很快就要见到他了。

&rdo;傅展说，语气淡淡的，但没有太不高兴。

&ldo;他是挺优秀的，可能老爷子觉得他更合适吧‐‐不说别的，觉悟是比我高，要是不把u盘挖出来，我看到就算到了罗马，我们能用到的也只有他的私人关系。

&rdo;

傅展是和她说过安全屋在国际大都市不流行的原因，不过李竺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么一听也释然了：傅家也许不是没能量，不过，公事公办，以国家的角度来说，确实也不可能凭着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贸然涉入这样的漩涡。

人就这样，别人走后门就怒斥权贵，自己享受不了特权就多少有点埋怨，李竺叹口气，&ldo;说来说去，还要回到这个麦高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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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开玩笑，&ldo;不是我肌肉，你大脑吗，开动脑筋，推测一下，你觉得这里装着什么？伊拉克从未存在大杀器的决定性证据？‐‐老实讲我真不知道这里装着什么，能让美国人为了假公济私不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又始终没有太多的打手来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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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现在都要求全面性人才，只有肌肉你也活不了几天。

&rdo;傅展习惯性地反驳几句，这才一边敲着方向盘一边沉吟，&ldo;我也一直在想，这里装的是什么‐‐自然是决定性的证据，可以颠覆掉某个利益集团，至少是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损伤。

这种行动规模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的买凶可以形容的了，它背后一定隐藏着频繁的政治游说与利益交换，辉瑞在印度进行大规模违规试验、孟山都长期收买科学家为转基因背书‐‐这种类型的文件不会追得这么猛，利益集团有太多手段消化掉。

cia的人就算接他们的私活，也会在第一次失败后退钱认栽，绝不可能封锁巴黎东站和大使馆，能让他们做到这一步的只可能是上头真正的大人物交代下来的黑活‐‐不会在系统里出现，上头不会承认，局长甚至也不知情，但如果你不做就会死得很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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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听起来像是政治性的内容。

&rdo;李竺说，但又自己否定掉，&ldo;对美国来说，商业力量到顶端也就政治化了，不会有太多不同。

&rdo;

&ldo;这就对了，&rdo;傅展说，&ldo;一个政治献金公开化，有说客在议员和财团之间互相联络的国家，官商勾结如果只有台面上的那些，那才奇怪了。

对利益集团来说，这的确是一回事。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cia和他们背后那方不是没有对手，他们也有个强劲的敌人。

&rdo;&ldo;你是说施密特在的黑客组织？&rdo;

&ldo;那算什么强劲敌人。

&rdo;傅展嗤笑，&ldo;黑客从互联网时代存在以来就在活跃了，迄今为止有成功扳倒过任何利益集团吗？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而是因为主流根本容不得他们的意见。

要扳倒一个集团，需要民众抗议、媒体宣传、司法诉讼、行政调查甚至是商业倾轧，单单是一些大集团做的恶被揭露出来又有什么用？就像你说的，伊拉克有大杀器吗？谁来为他们失去的和平买单？顶多拿洗衣粉开开他的玩笑，小布什还不是照样做满他的任期。

伊拉克战争打得军火商和石油集团眉开眼笑，美国也没有利益集团因此受损，就算u盘里满载着当年的py交易，被公布到网络上，那又如何？媒体不会穷追猛打，炒顿热点就过去了，民众都很蠢的，你现在还记不记得葛兰素史克拿艾滋儿童试药的事情？‐‐恐怕根本就没听说过吧，几大制药在这点上绝不会互相拆台，没有人推波助澜，政府罚款对这种大公司根本不疼不痒，风波很快就会过去的。

不，施密特他们挖到的关键证据顶多只是个引子，找到另一个可以和cia那边对弈的大玩家，这才是牌局的开始。

&rdo;

&ldo;两大玩家的对弈，yeah，听起来比最开始跨国公司的小把柄、黑社会的账本什么的更激动人心了。

&rdo;李竺干巴巴地说，傅展分析得的确有道理，不过这消息不怎么让人振奋，因为同时她也很清楚，在他们搞明白这东西是什么甚至是搞到密码之前，大使馆不太可能动用常规以外的力量对他们提供帮助。

&ldo;还能再猜得细一点吗，比如是谁在和他们对弈什么的。

&rdo;

&ldo;这就不知道了，利益集团也不是铁板一块，彼此间存在激烈的竞争，否则非洲和中东也不会深陷战火‐‐他们的资源太过丰富了，国力又不足以自守，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

&rdo;傅展说，他若有所思地敲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