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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很自信的祝东，这会儿手都开始不好使了，“姐，你别盯着我，行吗，让人看着干活，怎么那么别扭啊！”

“你干你的，我看我的，我看自己老公还得和你汇报吗！”

楚以宁直接怼了一句，怼完似乎也觉得还是不看的好，戚川满身的鞭痕，伤口狰狞渗着血，她已经难受的心脏一直疼了，跟何况，戚川一定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场景，不想他的无奈和窘迫被所爱之人看穿，她直接转身出去了，一路不停的到了院子里，天已经黑的彻底了，四周窸窸窣窣的响着虫鸣声，微风轻轻拂过，地面上还能清晰的传来淡淡的血腥气，楚以宁蹲在地上，手指摸了摸那片草地，上面干涸着是戚川的血，所以当时的戚川该有多无助，多绝望，戚利民是如何能这样残忍的，对自己亲儿子下这样重的手，同样都是孩子，都是亲生，为什么就不能公平对待，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孩子的父母，都只会把爱给其中一个，那为什么要去生另一个，为什么不能在她一出生就直接掐死算了。

楚以宁的手不自觉收紧，泪水顺着脸颊掉落到那片草地上，干涸了血液逐渐被软化，顺着草木的末端流向泥土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一只宽厚的手在她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姐！

别难过，戚川似乎是有动作的，我看这些天他一直在电话，说什么授权啊，什么股份，还有专利，反正我听不懂，但是他看起来应该不是那么逆来顺受的人，你想想外界对他的那些传闻，他且有手段呢，如今这样，大概都是他本来也不想活，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想活了。”

祝东直接坐在地上，眼神是少见的认真，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思考，从小到大，人人都说他傻，他觉得自己不傻，楚以宁也说他不傻，只是想很多事情，需要比别人花费更久的时间罢了，现在，他明白了，师姐喜欢戚川，好像特别特别喜欢，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姐，你很喜欢姐夫，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的对吗？那如果没有他了，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是楚以宁从未想过的，从当初一个头磕在地上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心里认定了，戚川是她要共度余生的人，除非有一天戚川不喜欢她了，那她会离开，或许不会遇到更喜欢的人了，那她就回道观陪爷爷，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如果戚川死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戚川了，我会让楚以宁的灵魂去陪着他，我不想他孤独。”

她扭头看着祝东，笃定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祝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你的灵魂好好留着吧，姐，我一定能让他站起来，只要他站起来了，你就不会没有灵魂了！”

他心下已经有了主意，而且估计是和师爷不谋而合的，这件事，他要早一步动手才行，只是，还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啊。

偷偷把药倒了“有办法？”

楚以宁一听就开始兴奋了，直接盘腿坐在祝东对面。

看他表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你……可别出什么馊主意啊？”

祝东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笑笑，“什么脑回路啊，哪里会有馊主意啊，我不过是个中医，你也是学药的，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戚川的问题，药是治不好的，但是能清除一部分他体内的毒素，接下来就可以针灸了，通过刺激神经，激活重新链接神经，这都不是大问题，问题是医生的水平，巧了！

我很有水平！”

祝东满脸的傲娇，显摆的不行，“没有办法啊，奇才啊！”

楚以宁懒得搭理他，只要能治，怎么着都行，爷爷也说了可以，现在祝东也这样说，那应该就没问题的。

看了一眼楼上，楚以宁赶紧起身回去了，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戚川的声音。

“我知道，全部吧，你交给熊旭去办，我放心他的。”

后面还说了什么，楚以宁就不清楚了，她躲的远了一些，直到戚川的电话打完她才进去，“怎么样，困不困呢？”

楚以宁坐到他的身边，戚川在桌前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上面都是看不懂的内容，“都是英文，我为什么还是看不懂啊？”

戚川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用看懂啊，我的宁宁那么聪明，要是什么都懂了，让我怎么活呀？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好吗，我还有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