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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他对海是离不开的，在大学时读的是工程，但他还是去做了潜水。

每一次他带我去海边散步，我们的感情就会特别好，因为他知道海的一种美丽。

他常跟我说起他跟一条章鱼在水里玩的情形，说得眉飞眼舞。

我想他这么一个可爱的男人，为什么要强迫他去了解文学艺术。

如果以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嫁给他，我会认为他肤浅，因为我自己肤浅。

今天我长大了，我就不会再嫁给我初恋的人，因为荷西比那个人更有风度，而是看不出来的风度与智慧。

&ldo;荷西讲天象，他懂得天文、星座，讲海底的生物、鱼类……他根本就是一个哲学家，当他对我讲述这些的时候。

&ldo;我认为台湾的男孩子接触大自然实在太少了。

他们可以去郊游，但那不是一个大自然，不是一个生活。

你无法欣赏，你就不能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因为你终究还要回到现实，这是很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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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感叹绝不止是一种批判或嘲弄，因为她的胸怀里饱藏了有爱，有悲天悯人的爱。

在生活的原则上，她是相当执着和坚持的，她情愿天天只吃一菜一汤，甚至顿顿生力面的日子，也不愿意荷西去赚很多钱，然后搬去城里住，让他做一名工程师。

&ldo;我跟他在一起，是我们最可贵的朴素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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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把她跟荷西美满的婚姻生活写出来，又是一本《浮生六记》。

三毛

为什么会取这样的笔名，我问，这几乎是所有读者关心的一件事。

&ldo;三毛是一个最简单、通俗的名字，大毛、二毛，谁家都可能有。

我要自己很平凡，同时，我也连带表明我的口袋只有三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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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回国来，除了养病以外，她又重做了一次孩子，在父母亲的怀里。

&ldo;我想我从来不会这样爱过他们。

过去我对我母亲的爱只感到厌烦，很腻。

现在再想起来，我觉得我已能领会、享受他们的爱的幸福，我完全了解他们对我的爱了。

所以我在走的时候，我自己一定要控制得住，如果连这一点我都做不到，那么回到沙漠我一定很痛苦，所以我必要想得开，人的聚散本是无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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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坚定、豪迈还留存了早年画那幅一片橙红时的胚胎；陈平她蜕变成三毛，可是那轮小太阳依然属于三毛，谁都可以感觉到她辐射的爱是如许动人。

飞‐‐三毛作品的今昔

固然三毛近年来一系列撒哈拉的故事很受各方瞩目、议论，但也正如她母亲所说：像捧明星一样，并不是好现象。

默默一旁欣赏她，若欣赏自由翱翱的云雀，是一种适宜的欣赏态度。

三毛在家信里如是表白：锋芒如果太露，便可能停笔，一年，或许十年……微雨的早晨，叩访她父母台北南京东路寓所。

小型方正的客厅里，一组深色沙发井然对放，铺在正中的几何形图案地毯，洁净，略呈黯淡。

靠墙一箱热带鱼，浮沉吸吐，远远望去，橙红的斑点，穿梭如流星。

曾和三毛的双亲聚会过，很为他俩的淳厚正直留下印象‐‐自然，也附加一份对三毛的关怀。

此番访晤，是情谊的交流与分享一位母亲的骄傲、欣慰。

做母亲的，以一种娴静温婉的语气回忆女儿童年的点滴：三毛，不足月的孩子，从小便显得精灵、倔强、任性。

话虽不多，却喜欢发问；喜欢书本、农作物，不爱洋娃娃、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