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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样,苏家大房在银钱上的利益不光不亏,还有得赚。
见得苏玉宛这强硬的态度,那些茶农顿时愕然。
他们跟着莫刚来闹事,无非也是想要趁人之危,想着苏家大房幼儿弱女,还不是他们提什么要求就答应什么?他们的要求也不过份,稍稍把春茶的价钱往上提一提,增加个一两成的收入即可。
却不想这苏家大姑娘竟然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那莫刚心里大喜。
他被苏玉畹喝破行藏,自以为今天的事办不成了。
毕竟这些人跟苏长清合作多年,彼此之间总有些交情。
在喝破他的身份后,苏玉畹再哭哭啼啼,苦苦哀求,没准这些茶农心就软了,最多把价钱往上提一提,这事就了了。
想要闹得苏家大房连春茶的生意都做不成,怕是极难。
没想到这苏家大姑娘自己作死,不光不哭啼央求,反而态度强横,撂下狠话就拂袖而去,这些泥腿子定然心生不满。
如此一来,他再挑唆几句,事情可不就成了吗?
想到这里,他立刻阴阳怪气地道:“嘿,苏家大老爷挺和气的一个人,怎么他的女儿这么蛮横?一言不和就出语威胁,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你,离了苏家就没饭吃了不成?”
那些茶农虽知莫刚是被人收买的,但这话还是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而且那收买莫刚之人,也不止收买了他一个,暗中不知还有多少人跟莫刚是一伙的。
故而莫刚话声一落,便有人附和道:“可不是。
如此蛮横不讲礼的大小姐,要想跟她做生意,可还得小心伺候着。
否则定没好果子吃。”
“就是。”
“跟她爹差远了。
苏家在她的手里,没两年估计就会败落下来。
咱们既然闹开了,不如趁此机会换个主家算了,免得受这鸟气。”
那边陈卓朗等人原还在旁观,看事态发展,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成了这个局面,饶是陈卓朗再不谙世事,也知晓自家表妹受人欺负了。
因他来苏家是擅自行动,先斩后奏的,事先也没得陈老太爷叮咛,不好管苏家闲事。
但他也知道陈家的亲戚要被这些泥腿子欺负,他还眼睁睁看着,一声不吭,回家去定要被自家祖父喝斥。
他上前几步,脸色一沉,便要大声斥责,却不想旁边忽然出来个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表少爷,我家姑娘于这事上自有主张,表少爷不必忧心。
还请不要出声把这上钩的鱼儿给吓跑了。”
陈卓朗转头一看,却是一个俏丽的丫鬟,好像是跟在苏玉畹身边的。
见他望来,那丫鬟蹲身行了一礼:“奴婢谷雨,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
陈卓朗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谷雨话里的意思,那旁边的颜安澜忽然出声道:“陈公子,看来令表妹自有妙计,咱们不要插手,且看她怎么安排吧。”
这颜安澜的身份,沈元嘉介绍时十分含糊,只说来自京城。
但从沈元嘉对颜安澜恭敬的态度来看,这位颜公子身份地位不一般。
他既这样说,陈卓朗便也不好再说话。
他朝谷雨点点头,转头对颜安澜笑道:“颜兄说的是。
既如此,那咱们就歇着去吧。”
早已有苏家茶园的人在那里等着了,苏世昌也回到了这边。
一行人进了屋舍,自去洗漱歇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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