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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思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和担忧，“你怎么也来了？”

他也不想要来，不知道谢砚灵临走前是发什么疯。

“被谢砚灵抓来的，”

沈则许猜测道：“多半是想要用我来威胁你告诉他实话。”

杨九思沉默，“你和仙尊是什么关系？”

沈则许眼眸凝沉。

杨九思是怀疑他了？“就是之前所说的关系。”

沈则许不打算把一切告知杨九思。

“谢……”

“别叫我。”

沈则许打断了杨九思欲出于口的他的名字。

杨九思一怔。

沈则许感觉谢砚灵很可能就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杨九思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安抚道：“你别害怕，大师兄会来救我们的。”

沈则许颔首。

“呃哈……”

缠绕在他们脖颈的戾气收缩，沈则许和杨九思面色苍白扭曲，都有些呼吸困难。

沈则许眼眸微张，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谢砚灵一袭黑色鎏金勾边锦衣，一双戾眸不笑却有着玩味，问：“九思，那凶煞之物是谁诛灭的？”

杨九思想要说话，但缠绕在脖颈的戾气却没有收手，反而越发的勒紧，喉咙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堵住，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话语，更何况回答谢砚灵。

沈则许这一边反而是松开了，他就明白谢砚灵是想要问他。

谢砚灵已经知道杀了那凶煞之物的是沈则许。

属于自己的本命之源的灵力波动痕迹，谢砚灵岂会不知。

杨九思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一点，才会让谢砚灵戳破他的谎言。

“我看到了。”

沈则许缓缓开口。

杨九思看向了他，谢砚灵却不把他当回事。

沈则许没有看杨九思，而是看向谢砚灵，谢砚灵眸光不变，依旧落在杨九思的身上。

“我看到了一束光。”

沈则许道：“有一个人一直潜伏在我们的身边，当我们快死亡时，他出手救了我们，还收走了那凶煞之物体内的碧灵鼎，就在你来的前一刻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他是你要找的师尊吗？”

因为体内有碧灵鼎的缘故，沈则许身上的气息完全被隐匿，任何人都察觉不到什么魔气和神力。

沈则许给杨九思使了一个眼色。

“九思，是这样吗？”

谢砚灵眸色讳莫，语气友好却隐藏危机的问。

沈则许话落，脖颈间缠绕的黑色戾气就收紧，让他无法说话。

这谢砚灵就喜欢折磨人，问话时不会让任何人打断他的话语，脾性阴晴不定，古里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