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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生（第2页）

“也不下雨，你打伞干什么呀？”

初晓眨巴着眼睛问。

王青一看女儿自说自话也没理她，继续和其他妇女聊着天儿。

“麻麻（伯母），麻麻，你奶奶走了。”

初晓跑到吴大娘跟前，告诉她她婆婆走了。

“我家老奶奶瘫在床上不得动，你竟瞎扯！”

吴大娘先是一愣，心想她那婆婆半年前摔了一跤之后再也没站起来过，哪里会走？

王青和其他妇女一样笑了起来，“别瞎说！”

妈妈赶紧警告初晓。

“我没有，我刚才看见那奶奶打着把红伞从那个小屋里走出来了，她还对我笑呢。”

初晓一脸无辜。

虽然雨已经停了一天了，可没有太阳，阴沉的天空让白天并不是那么明亮，乡下人听老一辈人讲过很多灵异事件，此刻个别妇女微微地打了个寒颤。

虽说大家本不相信小孩子的话，不过看初晓说得那么认真，王青和两个妇女还是陪吴大娘去小屋看了看究竟。

大家进了小屋，只见老奶奶正躺在陈旧的木床上看着大家，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不过她应该没有想到除了送饭送水还有人来看她，嘴巴微张有些讶异。

见此情景，王青赶紧打圆场:“小孩子就瞎说，别答她。”

“奶奶刚刚还穿的白衣……”

王青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掩饰了。

那奶奶疑惑地看着初晓，嘴巴张得更大了:“啊？”

“没事！

睡你的！”

吴大娘提高嗓门。

老人的思维常常比较迟缓，一件事情讲一遍总是不明白，所以大多数下人们都习惯了让老人闭嘴，不过这嗓音倒是吓得初晓往妈妈怀里一躲。

第二天傍晚六点多，吴大娘家响起了鞭声，是她婆婆去世了。

老奶奶出棺前一天的晚上，初晓睡到半夜突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傻笑。

这让王青和丈夫冯业明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们问初晓笑什么，初晓不仅没听见反而笑得更欢了。

夫妻俩一见这情景，汗毛不自觉立了起来。

冯业明看女儿老盯着一个地方，就试着用手蒙住了女儿的双眼。

没想到初晓的笑声却因爸爸的这一举动而渐渐停了。

突然的安静让漆黑的小屋里显得十分阴森，冯业明抓住床头的吊线开关，按亮了灯泡，昏黄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夫妻俩面面相觑后都望向了女儿，可女儿却又睡得十分安详，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第二天老奶奶棺材入土的时候，王青带着女儿在村里几拨人跪拜之后，紧跟着跪在老奶奶的坟前磕头。

王青边磕头边低声地说:“吴奶奶您要保佑我女儿好好的，保佑她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