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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宛察觉到焰东浩的脸部线条一寸寸地变得冷硬,花容失色,疯了似地扑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嘴里狂喊:“东浩,别中米飞儿的计,我是爱你的,两个孩子都是你的。”
飞儿望着白素宛,与焰东浩对望了一眼,冷然一笑,旋转身,一步步退出那个胺脏的房间,一步步退出焰东浩的全命,望着她飘飞的裙裾,焰东浩面色一怔,他一把甩开了白素宛,拔腿就狂追了出去,他不能让飞儿走出他的生命,他爱她,原来,这一切都是白素宛设计的计谋,而他却傻得被她玩弄于鼓掌,将死屎盆子往他头顶上扣,他快气疯了,在灭了她之前,他先得留住飞儿临走的步伐!
冷沉笔挺的身形站在奥迪车旁,唇间烟火一明一灭,手指间有些颤抖,焰君煌这辈子没有等过一个人,从来,他都没有这样的耐性,已经是第十次抬腕看表了,眼眸不时往那道白色的栏栅门口望去,烟灰一点一点地从烟蒂处落尽,汇聚成了一分心酸,还有无奈。
不多时,便看到了两抹人影一前一后从白色别墅里冲了出来,男人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与女人一身的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人几乎是从别墅里小跑出来,大男人狂追几步,见仍然追不上,便急切地奔上了前,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嘴里一个劲儿地呼着:“飞儿,听我解释,飞儿,原谅我。”
然而,女人哪里肯听,拔开他镶嵌在手臂间的指节,愤怒地将他甩开,力道有些猛,让他身子一个趄趔,差一点跌了一个跟头,飞儿不再理睬他,大踏步往前走去。
越过那辆黑色小轿车的时候,也没有看那抹颀长笔挺的身形一眼,焰东浩不是瞎子,焰东浩着急之余,瞥光便扫到了凝站在几米之外高大冷沉的男人,原来,飞儿是被他带到这儿来的,陡地,一张俊颜布上了三千尺寒霜,平时,碍于面子,他一直尊他如长辈,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礼让三分,没想到,他的主意居然打到了自个儿老婆身上,有时候,他就感觉这男人看飞儿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没有平时的冷沉,眼眸里总是无意浮现一抹火热!
“飞儿。”
这一刻,他同样没空理他,反正,他得先求得飞儿的谅解再说。
拔腿追上前,焰君煌站在车身前,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幕,眼眸有阴戾倍闪,全身笼罩的阴戾更是怎么也化不开,小苏子小心警慎地说了一句:“君皇,上车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个冷昂的身形拒绝小苏子,小苏子望着那抹飞快在自己视野里消失的身影,急忙坐上了车,缓慢将车启动,追了上去。
天,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雪花?雪地里,一女二男,一辆黑色昂贵的小轿车,成了一道追逐的亮丽风景线。
风呼呼地刮着,轻盈的雪花飘坠的地面,渐渐凝结在雪堆,路面因为白雪渐渐覆盖而失去了本来的面貌,路面很滑,小苏子小心冀冀地开着车,雨刮器不停地来回在挡风玻璃上煽动着,将飘落到挡风玻璃上的雪花刮落,模糊的挡风玻璃上印着几抹小小的身影,小苏子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他不知道今天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看得出来,君皇心中很光火,他跟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为谁生如此大的气,也没见过他对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耐性。
米妞去捉奸,肯定是整了白素宛跑出来的,然而,焰东浩就是一个该千刀万刮的男人,明明都与那个白素宛滚床单了,让人家逮了一个正着,还偏偏好意思追出来,真是该欠扁。
“飞儿,你听我说。”
追了好远的路,一片雪地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脚印,他再也忍不住了,狂奔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飞儿的手臂,阻此她再前行的步伐。
“放开。”
这次不是飞儿冲着他狂肆呐喊,而是一记冷妄狂霸的低沉男人嗓音,回头,焰东浩便看到了那个满面阴戾,眼神似冰魄一样的男人,眼神中透着雪亮如那原野上高傲的一匹孤狼,军大衣下摆被风刮得猎猎作响!
“四叔,飞儿是我老婆凭什么喊我放开她,就算我要亲,要摸,也是法律给予的权利不是?”
焰东浩不想办输给这个男人,他凭什么命令自己放开飞儿,飞儿是他老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见男人俊逸却又棱角分明的五官霸道而又含着阴鹫,见他极薄的唇桀骜的扬起,焰东浩心里就愤恨的要死,凭什么一生来,他就权势滔天,能含着金汤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同样都是焰啸虎的子孙,凭什么?这恨从小就在他的血液里根深蒂固,焰君煌护着她,他偏偏要折磨她,他折磨自个儿老婆,不犯法吧!
焰君煌的出现,已经完全让他的理智崩溃,更是忘记了自己是出来求得飞儿谅解的。
因为恨,他口不择言:“就算是我在这儿上了她,也是法律允许的强口奸,四叔,你又敢怎么样吧?”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勾出一抹冷寒,嘴角上扬成一个挑畔的弧度,原来,那则新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果真背着自己偷了情。
一把将箍住了飞儿的腰,俯下头,嘴唇就落在了飞儿的唇瓣上,‘啪’,他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空气里猛然有一记响亮的声音肆起,左脸颊上即刻就闪出了一道绯红,焰东浩黑眸刹那间就狂燃着怒焰,嘴角微微下沉,抽搐,眉宇间有几缕郁愤滑过,他指着飞儿,还有站在一米之远的那抹冷沉,渐身阴戾渐增的高大冷峻身影,疯了似地咆哮:“焰君煌,平日进而,你他妈的高高在上,道貌岸然,手握重兵,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罢了,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不被承认我的身份,可是,我与你之间,身体里的这份血缘关系是摆脱不了,你与她在一起,就是乱伦,要遭天谴,你们两个都是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米飞儿,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一直乞求你回头,你却执着地头也不回,因为,你已经找好了下家,可是,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好的?找来找去,还是找了一个姓焰,你就不怕世人戮着你脊骨骂你们人不如畜么?”
何谓贼喊做贼,焰君煌这辈子算是见识了,明明是他先对不起飞儿,跑出去勾三搭四,到头来,还在这儿狂嚣、怒骂,飞儿让他欺负成那个样子,不灭灭他焰东浩的威风,他就不是焰君煌,小苏子见情况不对,急忙将车子熄了火,跳出车厢,急步奔了过来:“君皇。”
“滚。”
他一把拔开小苏子的身体,迈开几步,冲了过来,一把将飞儿护到了身后,睁着一对燃着熊熊火焰的双眸,冷妄道:“焰东浩,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一记铁拳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渣男的脸砸过去,这口怨气在他胸口憋得太久,太久了。
焰东浩脸部挨了一拳,不甘示弱,一记猛拳甩了过来,焰君煌是何许人也,凌空一步,轿健的身形闪开,让焰东浩扑了一个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一个过肩摔将焰东浩撂倒,焰东浩以狼狈之姿倒地,然后,焰君煌抬起脚,一脚狠恨地踢倒在了他的胸口上,股膛上,一股闷疼袭来,咳嗽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喷洒到了到了雪地上,将一簇簇白雪染红,那颜色比人心还要血红!
首长大人毫发无伤,凌厉之姿立在那儿,渣男却满脸都是於青,明明知道焰君煌是空军大校,常年习武,偏偏还要以卵击石,飞儿凝站在原地,望着焰东浩悲惨的样子,真是绺由自取,心里冷嗤一声,然后,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四叔,你真卑鄙!”
完全是强占民妻,焰东浩很不服气,可是,他胸口闷疼的很,连咳嗽都疼,估计焰君煌砸过来的拳头是伤到内脏了,他只能低声骂着,单手撑在了冰凉的雪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撑起身,再杀一个回马枪!
焰君煌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这个他忍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要不是,看在他是飞儿喜欢的男人,早就将他彻彻底底地灭了,哪能由他翻身商场起来对着自己作威作虎!
眸子浅眯,弯腰,揪起他的衣领,冷妄的声音劈头盖下:“这句话应该还给你,焰东浩,我是给你学的,听着,飞儿是清白,他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不忍她被你这样伤害,所以,才把她载来的,今后,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定找你算债!”
恶狠狠地威胁完,首长大人幽深的黑瞳有一抹匪气划过,丢开他的衣领,退开一步,然后,转身向那串镶嵌着女人脚印的方向直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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