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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满一听易家又来人了,忽然念起来上一次易可回“家”
后,再归来时的沮丧,不顾自己还病着,硬生生地拽着易可的手,拒绝得十分强硬:“你别去了。”
易可一怔,望着明明还病得无法张开眼,却这般说这话的岳满,颇有些奇怪地问道:“世子这是为何?”
“你回去……我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你那家人……”
岳满也不好说别人家亲眷的坏话,但在朝堂上见识过后,岳满打心底里觉得,易家可真够陈腐的,却也窝囊得很,才会一边骂,一边把儿子给“嫁”
了。
易可垂下头,自然不肯顺着岳满话中之意,编排自己长辈的不是。
岳满只好摸了摸鼻子,把得罪人的话自己说了:“你回去的话,又不会开心。”
“总归是长辈来传。”
易可压低了声音。
岳满一拍巴掌,道是:“这却容易!”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他立刻去叫人来,把易家派来的小厮喊到眼前来,装成病得厉害的模样,又假作一脸愧疚,说什么自打同易可成亲后未曾抽出时间来前去岳家拜访,这回自己又病了,让易可一个人回去不好,倒不如等他病好了,再陪易可一块儿去。
这易家一向重规矩,岳满这谎花倒是正戳在了点子上。
那跑腿的也是呆头呆脑的,听了岳满的话便信了,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易可忽然觉得心底里颇有些庆幸,又赶紧把这奇怪的念头赶了出去。
低头一瞧,岳满这家伙,果然是一脸邀功的模样。
“如何,小可,我厉害吧?”
岳满干脆没皮没脸地问。
易可便垂下头去,又将岳满额头上贴着的帕子摘了,重新换了一张来。
岳满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等贤王从宫里头回来,岳满就已经觉得自己的额头不发烫了。
不满易可还教他在床上躺着,岳满一把拽过易可,让两个人额头贴额头,证明给对方看:“真的不烫了!
我都已经好了,你就不能让我起来吗?”
“大夫说了,你需卧床静养三日。”
易可倔得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岳满推在了床上。
两个人正闹着别扭,那贤王却气呼呼地冲了进来:“儿子!
给老子看看!”
一脚踹开门,却正瞧见这不尴不尬的情景。
易可赶紧跳了起来,整理好衣冠,立在床头,垂着头,不敢看贤王一眼。
贤王倒是似乎没察觉什么,而是赶紧往岳满床前冲,紧接着便用他那早年时因着戎马生涯而粗糙如砾的大手贴在了岳满额头上。
“唔……”
贤王皱着眉头。
岳满颇有些奇怪,自己额头已经不烫了啊,为何贤王还是这般凝重的表情?
半晌,贤王忽然问了一句:“摆这个姿势,是怎么断定病好了没来着?”
“……”
岳满不怎么想说话了。
那贤王琢磨了半晌也没琢磨出来,自己为何要把手给伸出来,只好又跳了回去,去找王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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