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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铭翰完全不顾舒舒觉罗·子衍对自己使眼色,自顾自地接着说:“文佳,你竟然不知道他那件惊动京城的事情?你可知这京城之中有座鼎鼎大名的天香楼?”
天香楼?不是全京城最大的青楼吗?纳喇·文佳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当时什么英雄气概的可歌可泣,原来,也不过是风流的公子哥儿罢了。
纳喇·文佳的表情变化完全在孙铭翰的意料之内,她们这些闺阁之中的小姐啊,平日里锦衣玉食,阁楼绣花,最最重要的就是恪守规矩了,当然最是厌恶那些风月场所了。
想来,这天底下,哪里去找第二个像自己妹妹孙烟萦那样不拘小节的官家小姐?孙铭翰想起来,曾经有一次,他带着烟萦出府,无意间路过青楼门口,她竟满是兴奋的非要进去一探究竟。
想着自己那个到处惹事却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妹妹,孙铭翰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是,这份淡淡的忧愁中,却是夹杂着更多的甜蜜。
孙铭翰见纳喇·文佳并未搭话儿,就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天香楼中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个清新脱俗的姑娘,长得沉鱼落雁自不必细说,更为与众不同的是,她弹的一手绝好的琵琶,诗词歌赋也是惊人的出众。
可以不夸张的说,这位姑娘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全才。
自从她到了天香楼,一般的庸脂俗粉自是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据传言说,这位小姐也曾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只不过后来家族没落,流离失所,她失了庇护才沦落至此。
如此出众的一位姑娘,当然是这京中花魁的不二人选。”
听着孙铭翰这样的一番描述,纳喇·文佳已然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声色犬马这些东西,她向来是不关注的,甚至很是反感。
纳喇·文佳想到自家府中,她阿玛有一个妾就是戏子出身,听嬷嬷说,当年阿玛不顾众人反对,即便是以受玛法一顿鞭子为代价,也非要自作主张力排众议的娶了回来。
这个姨娘出身卑微,仗着有阿玛的宠爱在府中横行霸道挑拨是非,即便是后来阿玛的宠爱淡了些,她却也至今仍旧弄得阖府上下不得安生。
虽说额娘是一府的当家主母,但额娘这么多年以来背地里受的委屈,她都知道。
但是,出于礼貌,纳喇·文佳还是静静的听着。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奇女子,至今为止,只有子衍兄一个人见过。”
“这是何故?”
在纳喇·文佳的印象之中,烟花女子大多生如浮萍,身不由己。
怎的这位名动京城的花魁,只有舒舒觉罗·子衍一人见过?就算纳喇·文佳一开始对这件事情兴致缺缺,这时候却也十分惊讶的追问,“你刚才说她有沉鱼落雁之貌,若是众人都未曾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这惊为天人的美貌又是从何说起?”
孙铭翰见引得了纳喇·文佳的兴致,便又继续解释道:“文佳,你有所不知,我换个说法,应该是这样说才更贴切,是这位姑娘只肯见子衍兄一人。
花魁姑娘出场永远是以白纱遮面,虽然如此,却已经是美目盼兮,羞煞百花。
她自恃品貌出众,才华不凡,故而众多京城名士需得经过她的层层考核才能见到她的真面目。
第一次考核就是在她当选花魁的那一天,子衍兄是唯一通过她全部考核的人,故而有幸见到了这位姑娘的真面目。”
“那又是为何这么许久,只有舒舒觉罗公子一人见过呢?”
“说来奇怪,自从那一天见过子衍兄之后,这位花魁姑娘就对外宣称,自此她便只见子衍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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