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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元被他这么一问,突然一愣,继而想到自己在府中对两个女儿的态度,怕是已经被这位给了解透了,顿时只觉得老脸一阵发烫。
一想自己府中之事被他们了若指掌,又因为被人揭了短处,顿时恼羞成怒的想要与之辩驳,奈何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聂峰自是不愿与他周旋的,若非是碍的夫人的面子,又因为自己着实的喜欢香丫头,怕是他连一丝接触的机会都不会再给古德元了。
当初若非是看在柳府的面子上,想他香庐也不会与古家有所合作的。
只可惜柳府辛苦给人打了桥,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好过河拆桥的主。
借着柳府的势一路高升,结果等到柳府失了势,立马就做出那等宠妾灭妻之事来,这种人品的人,其实他是非常不愿与之合作的,但是碍于柳氏母女还在古府,若是他香庐断了古府的生意,恐怕那对母女在古府的生活,会更加艰辛了。
“今儿可是香庐奉旨招办香考一事登记的日子,前头大概事多繁杂,还需要我这个庐主坐镇,怕是不能多留古老爷了,失陪!”
聂峰起身,双手比了个请的姿势,却是名正言顺的直接开口赶人了。
此时也丝毫不忌讳古德元的脸面问题,反正从方才他质问自己开始,这脸面注定迟早是要撕破的,他又何必阳奉阴违的说些好话呢。
当然也不是说他这般作为,全然不顾及柳氏母女的处境,只要他聂家还在阳城县一天,古德元若是敢打她二人的主意,也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古德元只觉得自己今儿的脸面真真的是被聂峰踩在了脚下,偏偏他还无法发作,只好暗恨恼火的一甩衣袖,直接出了门。
至于聂峰,哪里如他所言的坐镇香考报名之事去了,出了书房,目送着古德元出了院子,才一扭身,又往着雪峰院周氏的屋子去了。
聂峰进了周氏屋子的时候,古娇香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周氏见相公冷着脸进门,就猜到定是在古德元那里涨了火气,也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她没有好奇的去闻,聂峰若是想说,不用她开口询问,也会将事情告知于她,若是让不想开口,就是用烧火棍来翘,也断然别想撬开那张嘴。
聂峰在周氏屋子里冷了好一会子的脸,见周氏只是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这压在心头的气焰也就消了大半。
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觉得,与古府的亲事,应该是悬了。”
过了好一会儿,聂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周氏捧着汤婆子的手一顿,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聂峰,这才垂下眸子静静等着他在开口。
她觉得自家相公,不会就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的话来的。
结果还真是让她想左了,聂峰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后,就真的不再开口了。
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周氏瞧着聂峰确实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幽幽的想开了口:“我觉得,街上的传言,似乎与香儿有关。”
聂峰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周氏说了句废话,那传言就是围绕着古娇香谈论的,自然是与她有关的了。
结果等到他察觉到不妥,抬头扫了一眼周氏,见她有些恼火的看着自己,立刻扯了扯嘴角,正襟危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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