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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父亲的愤怒母亲的慈爱选择谁（第2页）

“萱儿，还记得哥哥说的话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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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叔叔，今天真是扰烦你了，我走了。”

杨彦摆了摆手，对着穿素装，体形高大的中年男子第一次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重礼仪，把错愕的眼光落下，转身消失浓浓的暮夜中。

中年男子国字脸，通天鼻，浓眉蹙起，呆滞的望着消失在夜色下的墨影，“我是怎么了，难道心里不高兴嚒？”

从杨彦送蓝萱回来跟蓝莜说的那番话开始，蓝徳就一直处于朦胧状态，髣髴梦幻，那样的不真实，眼睛金芒闪烁，一动不动的盯着杨彦，想要盯穿秋水把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倍的少年盯透，他觉得极为不正常，男孩的言行举止只能用完美来褒言，屋内的蓝萱笑盈盈的望着乖顺的杨彦，甜甜的笑意看的蓝父呆滞了，直到杨彦离去幸福的枷锁才解开：

青松在东园，众草没其姿；

凝霜殄异类，卓然见高枝。

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

提壶挂寒柯，远望时复为。

吾生梦幻间，何事绁尘羁！

虽不为那种意境，可男孩突然表现的举动，为何不能列为剑走偏锋呢？杨彦的举止言行谦逊收敛丝毫未有犯上，转型的表现还是牵动了他，仿佛真是如此，非梦彼梦，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当幸福来敲门时，所有的一切将会打破，似乎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原封不动的记忆错愕不堪，甚至难以接受这种改变，会产生排斥力，喃喃自嘲：“萱儿，或许是我们错了，虽然不能说你的眼光有多么独到，但你的眼光确实无与伦比，不过不代表他会笑到最后，因为现实是一把独裁之刃将会终结你们的美好。”

“爹爹，怎么还没睡？”

深夜之下，窈窕倩影一股慵懒的味道散发，来到被烛光填满的客厅，揉了揉睡意浓浓的黑眸，看着厅内呆然望着黑幕的父亲，轻声问道。

她也是被厢房门缝的一条利光刺醒，但更多的是被今晚男孩振振有词的话语扰醒，带着一丝好奇想要看看那个不尊老辈的男孩是如何跟自己的父亲烛光夜谈的，最重要的是认为男孩会在自己家里过夜，想着如何夜里捉弄他，看见独在深思的父亲，她知道杨彦已经离开了，心里没有往常的快感，却是莫名其妙的失落。

“萱儿睡了没？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萱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让着萱儿，知道吗？”

蓝父抬起温和的眸子，满含温情的看着蓝莜，句句肺腑至深说了出来。

“还有以后别在干涉萱儿跟那臭小子的事情。”

蓝父想了想，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

蓝莜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跟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样，心里却是讶异，父亲怎么了，虽然蓝徳从来都没有提过蓝萱跟杨彦的事情，但是杨彦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看在心里，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会说讨厌或瞧不起杨彦，她也了解自己父亲是因为报答当年杨父的救命之恩而与杨家订立了婚约，为了这份恩情他即使心里不喜欢杨彦，最后还是忍了，有时候还从自己的话语中旁敲侧击关于杨彦和蓝萱的事情，就是希望杨彦有一天会改变，最重要的是能让自己女儿将来有一个好的归宿，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挑明了说，实在费人不解。

这就是一个父亲！

一个父亲的责任！

“莜儿，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杨彦有些奇怪？”

蓝父眉宇舒展，豁然一笑，看着若无表情的蓝莜说来。

“嗯，爹爹，今天的杨彦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

蓝莜愁思一下，把心中的疑问说出，随即，目光紧紧地盯着蓝父，希望从蓝父的嘴里得到答案，然而，见蓝父摇了摇头颇有些失望。

“不是不一样，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地，会不会是今天被人家打坏脑子了。”

蓝父皱着眉头，白天的事情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不免将疑惑寻向这个突破口。

“难道真的是.....也不错，这样对萱儿也好，最好是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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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自黑夜中脱颖而出，在烛光的照耀下，被拉长了数十倍，显得格外高大与孤寂，看见陈旧的院门槛上蹲坐着一名睡着疲惫的中年女子，他的心在颤抖，眼泪顺着脸肤滑进嘴里任由那咸涩弥漫开来。

“娘，怎么不回屋睡去，小心着凉。”

“彦儿回来了，快回屋去，这里凉。”

听见熟悉的声音，疲惫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脸上笑颜逐开，整个人精神了数倍，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着就拉着杨彦进屋。

“疼吗？”

罗英一边拉着杨彦一边满含心痛的看着杨彦脸廓上的伤痕，关心道，又接着劝说道：“彦儿，以后还是少跟那些人来往，那些人心肠坏，你斗不过他们，会吃亏，以后多陪陪萱儿.....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你还知道回来，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家，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在外面好的不学尽学坏，连起码的尊老都没有，整天和那些臭名昭昭的富家子弟厮混一起，不学无术，我生你养你跟养猪有什么区别，跟废物有什么区别，惹了麻烦还要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来承担，造了什么孽，我杨延定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子，你滚，我们父子今日就来个了断，你不认我这个父亲，我还不愿意有你这么个儿子，给我滚出这个家，全当我瞎了眼，给我滚，永远别回这个家！”

突然一道烈怒的喝骂声传来，杨彦往前一看，门口站着一位健壮显得憨厚的独臂中年男子，大脸怒气直冲，惊雷的声音不禁打破了黑夜，还打破了母子俩的交谈。

“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