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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神的工夫,身后寒风袭来,胸口一阵灼疼,黑暗中写着“悲”
字的项链无风轻舞,红字鲜艳,颇为扎眼。
寒风滑着耳边吹过,我脖子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有人在身后用汉语轻叹一声:“高手。”
随即没了动静。
我扶着义叔终于走出了屋子。
刚一出屋,义叔就陷入昏迷状态,摔倒在地。
他的样子特别吓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覆盖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白色寒霜,整个人像是刚从停尸间的冰柜里推出来一般。
我好不容易把昏迷的他扶到院门前,外面王庸和李素宁等的焦急,看我们来了,赶紧招手。
我指指义叔:“他不行了,赶紧弄出去!”
我先把罐子递出去,交给李素宁保管。
王庸关键时候还算不错,顺着铁门爬进来,和我一起,连拉带拽,又是抱又是背,费了牛劲,终于把昏迷不醒的义叔弄出铁门外。
李素宁抱着罐子,我和王庸抬着义叔,我们几个人一路小跑回到村口的车上。
李素宁看着义叔的惨状,抽泣地哭:“怎么办啊?”
“他这是中了邪术,”
我说:“上医院没用,通知义婶一声,马上回市里。”
我开着车,王庸给义婶打了电话,义婶让我们把车直接开到家里。
义叔义婶的家我还是第一次去,他们这么有钱,却没有住高档小区,而是住在普通的居民区。
我紧赶慢赶,车开得像飞起来,终于在一个小时内,回到市里。
按照王庸的指点,来到义叔的家。
义叔住在居民楼二楼,义婶没让我们上楼,把义叔抬到车库。
这个居民楼自带大车库,义婶买了下来,不过并不是存车用的,而是布置成了房间,里面通了水电宽带,墙角盖了楼梯,直通二楼的家。
我和王庸把义叔抬进车库房间的床上,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虎头虎脑地看着我们。
王庸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们两个头碰头抽起来,王庸冲小孩招手:“小虎,过来。”
小孩走过来,看看义叔,着急地问:“我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没事,别担心。”
王庸转过头对我说:“义叔义婶老来得子,就是小虎,是他们两口子的掌上明珠,心尖尖。
这孩子也懂事,看他爸昏迷,知道着急。”
义婶从楼上下来,来到床前,翻了翻义叔的眼皮,摸了摸脉搏,皱眉问:“怎么回事?”
“义叔中邪了。”
我说:“我们被鬼仔袭击。”
义婶看到李素宁和黑罐子,眉角一挑:“你们找到那老爷子的魂魄了?”
“是的。”
我叹口气:“付出的代价很惨重。”
义婶示意我先别说,她和王庸李素宁寒暄了两句,打走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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