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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懂,一味任由熙公主放肆的话,楚寻也绝不会继续忍让。
“放肆,本宫已经点明,这舞剑之人乃是皇兄,也就是当今皇子,你竟敢不跪?”
熙公主见楚寻不语,越得寸进尺。
其实说她得寸进尺也不准确,毕竟在熙公主心里,楚寻今天就是个随便揉捏的局面,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楚寻冷笑,依旧不答。
这时,伴随铮然长鸣,宝剑归鞘,朱佲也终于开口:“皇妹,你且少言,为兄有话要问他。”
精确,皇子对度的掌控很是精确。
如果他再放任熙公主多言半句,楚寻心中的度,可就破了。
“皇子请问。”
楚寻微微欠身,这礼不是行给朱佲的皇子身份,而是出于对一个不顾自身安危,因想要为民谋福而勇探星河的勇士的尊敬。
可,还是没跪。
朱佲眸中似有异样光芒闪过,也许在他看来,楚寻不跪,乃是不亢不卑。
如若这样,对于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他来说,倒也对楚寻平添几分好感。
不过,皇室的威严却需要一个合理解释。
“你难道不知本宫是何人?”
朱佲负手而立,语气中微有质意。
“当朝皇子。”
楚寻平静回答,皇室正统,无论皇子亦或公主,皆以本宫自称。
说这话时楚寻已经直身,他与皇子身高有些差距,皇子八尺之躯,挺拔威武,楚寻六尺,属于正常身高。
但此刻虽是仰视,眸中却并无分毫自轻身份之意。
“既然知道,为何不行跪拜大礼。”
这句没了质问之意,更多则是威压。
寒风卷过,气氛似乎瞬间冷了几分。
“见皇尚且不跪,何况皇子。”
楚寻仍是平静回答,没有置气的意味,只是说出事实。
朱佲闻言微微点头,语气似突然变得玩味,道:“原来真是客栈的人,难怪父皇不许熙儿惹你。”
楚寻不置可否,但并没有那种因背景雄厚而产生的得意。
在他看来,客栈公子的身份是一种使命和传承。
“好,既然是客栈的人,那便更简单了。”
朱佲忽然抚掌淡笑,又道:“在你看来,客栈和皇庭,谁更强大一些?”
这个问题,楚寻当真是没料到。
说实话,无论青霄皇也好,大掌柜也罢,对这种敏感的问题都很是避讳,这倒不是他们有多忌惮对方,而是不愿就此事争出高下,孰强孰弱,口说无凭,但若真要见个分晓,恐怕九州就不得安宁了。
但朱佲却这么问了!
转瞬间,楚寻便明晓了对方话中深意。
待得朱佲继位,九州便只能有一个秩序,不是皇庭,便是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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