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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孩子?便是早有了心里准备,亲眼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为之惊奇,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靠近安安尾尖的地方,猛地停下,手指微不可见的颤动着,眼眶迅速红了一圈。
并不是害怕,更没有嫌弃亦或恶心,她只是担忧,出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纯粹的心疼。
比正常人小了几圈的身体,诡异的蛇尾,他要如何长大,长大之后又改怎么成家,她和老伴活着的时候能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关爱他,等她们没了,他该怎么办呢,做父母的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的长远。
“这是……妹妹?”
察觉了母亲的情绪的异样,双檩出声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自始至终,狸太白的视线便锁在安安身上,没有离开过,听到双檩的话,也是连头都没抬,低着头伸手戳了戳小家伙的蛇尾,心不在焉的回应:“是雌性。”
已说了许多遍,双檩这时再来问,狸太白拧着眉头有些不喜,待看到手里的小家伙在他手指的逗弄下来回摆动的模样,又舒展开,眉开眼笑的看着,入了迷一般。
不知为何,这本该唯美的一幕,落在双檩眼里竟让他后背一凉,隐隐有种不好预感,仔细推敲,又说不出由来,只好轻轻叹了气,将这异样扔在脑后。
“是女孩?”
双母回神来,仔细看着小白手里的安安,小家伙头上不像故事里的妖怪生来就有长长的头发,顶着一头偏黄的胎毛,下半身又是蛇尾,还真看不出性别。
“嗯。”
狸太白又应了声,对双母倒是尊重许多,将视线自安安身上拽回来,他看着双母问道,“你要抱抱她么?”
见双母愣住没说话,他自顾做了主意,将小家伙放在她手里,动作间小心翼翼,可见其珍视之意,说是抱抱,其实按小家伙的个头,也只得捧着了。
交接完之后,又见双母手臂僵硬着,不敢动作,狸太白皱起眉,想了想,说道:“她会长大的。”
“长大?”
明白了狸太白的意思,双母难免有些激动,“像正常的人类一样?”
“嗯。”
“那就好,那就好……”
双母胡乱点着头,口里不住重复着这三个字,仿若劫后重生,放下了沉重的担子,重新看到了希望一般。
双檩见母亲这般,也不忍打扰,与狸太白在一旁静静的站着,等她平静下来。
好在没多久,双母便恢复了心神,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嘱咐双檩:“去把你爸跟你哥叫来,咱们的小宝贝出生了,今天啥也不干了,都回家,回家。”
说着,仔细的捧着手里的孩子,先朝屋里走去。
双檩应下,朝外走了几步,隐约觉得不妥,回头一瞧,只瞧见狸太白急急往屋里走的背影,他下意识的一愣,而后皱起眉,心里那股不妙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小白素来爱粘着他,去哪都跟着,早成了他的一条小尾巴,几时这般将他丢在一旁去关注旁的了?
这念头一出,双檩无奈的自嘲一声,这叫什么事啊,他怎么还跟刚出生的小家伙吃起味来了,真是越活越过去了,暗自摇了摇头,便丢下这事儿,加快步子朝后山去了。
今儿是个喜庆日子,担忧又盼望已久的安安的破壳日,双母说什么也得大办一场,双植双檩两个做哥哥的自山上抓了野兔野鸡,连凌生这半个哥哥也跟着双母在厨房做起了帮手,他从部队出来,又为了抓住双植的胃,别说,进了厨房竟也有模有样的。
村里统共没几个人,李睿渊和乐天自然也被叫来沾沾这喜气,两人去坝里抓了两条又肥又大的鲤鱼交给双母,本来想在厨房打打下手,被双母强势的赶回了屋里。
跟着闲着的双父围在桌子边上,新奇的看着篮子里的小家伙,安安像平常刚出生的婴孩一般,嗜睡,趴在特意为她做好的软软的小床垫上,抱着尾巴,小肚子一起一伏,睡得好不香甜,他们也不好打扰,就这么瞪着眼看了个把小时,竟也不觉的倦,等双母将饭菜做好了,来喊人吃饭,才不舍的出了门。
因为阵法的缘故,山里四季如春,不到傍晚,天还大亮着,外头的空气正新鲜,双母便把桌子摆在了院子里,地方大,打扫起来也方便,再者□□在天地间,呼吸之间尽是青草花香,别有一番风味。
一席人先是说了些嘱咐安安的话,一一送了自己的礼物,有自个做的小玩意儿,也有特意寻来的玉石挂件,说不上贵重,送的就是这份心意。
双父拿出了保存了好久一直没舍得的喝的酒,桌上的人谁的没逃过,或多或少都沾了些酒气,不胜酒力的乐天双母干脆喝的倒头趴在桌子上,末世后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全然释放了。
直到天擦黑,才算散了席,李睿渊抱着乐天回了家,双母也被双父抱着进了屋,凌生眯着眼拽着有些晕乎的双植往外走,双檩看着,戏谑的挑着眉,到底没吱声。
“走吧。”
消失了有一会儿的狸太白突然跑到他身边,双檩回头看了看他,“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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