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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却只感觉落到她脸上的手劲越来越轻,甚至能感觉到手主人的怜惜,琼诗莫不是个喜欢怜香惜玉的女子?许昭平轻轻捉住梁琼诗的手腕,“娘娘若是再将奴的脸摸去,奴便是跟定娘娘了!”
脸摸去?许昭平此言一出,让梁琼诗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后慢慢的躬身向她道了个歉。
许昭平见梁琼诗躬身青丝尽数铺到身侧与自己的青丝缠绕在一起,不觉笑弯了长眉,“娘娘,奴与你结发为夫妻可好?奴为夫,娘娘为妻。”
许昭平话音刚落,却见梁琼诗含笑握住了她手腕的镯子,便将那只手反转,一曲手让镯子换到梁琼诗的手腕上。
察觉着手腕上的温热,梁琼诗摇摇头,却笑靥如花,她突然想问宫人她是不是传文中的画皮容不得人摸脸,怕弄花。
许昭平瞧着梁琼诗笑得这般开心,便趁着梁琼诗未发觉,低头用刚刚卸下来的发带,将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娘娘,赠奴的镯子奴已妥妥的藏好了!
此镯可是奴家家传!
娘娘得了此物,便是奴定下的妻了。
万分毁不得!
娘娘可千万莫要弄丢了!
丢了可就再也寻不得了。”
言罢,许昭平搂住梁琼诗卷到被中,又灭了殿中最后一盏烛灯。
听着宫人搂住自己滚进被中的声音,梁琼诗不觉又笑了一声,她可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这宫人口口声声道什么夫妻,定是在逗弄自己。
“夜凉,娘娘可莫要踢被子!”
许昭平揽着梁琼诗,把下巴垫在梁琼诗的肩头,“圣上未来的夜里,奴定会前来,娘娘与奴熄烛为号可好!
大公公着实不易买通。
奴与娘娘是命定的缘,娘娘莫要推开奴。
若是今夜过了,娘娘还在奴的怀中,奴便不再把娘娘让给圣上了可好?”
“嗯——”
梁琼诗听着贴在自己后背的热源轻声的说着要与君王抢女子,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会夜夜来会她,不觉又笑出了声,她突然不怕鬼了,甚至觉得这鬼似乎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可爱。
可是要应她吗?她可是知君王从来不会清晨造访。
可,仅是这么一会儿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宫人吗?
她着实喜欢粘着她的人,君王也好,宫人也好,谁粘着她,她许都会存那么点好感。
可好感却未必能成爱的信仰。
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宫人比君王不是少了许多危险么?甚至若是她们真的能相互依附,或许等到君王百年之后,她们……
君王百年?梁琼诗被自己的念头下了一跳,她怎会这么快就对这么个宫人敞开了心扉呢?难不成是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梁琼诗微还过神,却听到那宫人贴着她的耳朵又在呢喃,“若是娘娘不喜欢奴,奴便可消失了,换圣上前来,如若娘娘与他相处的更开心。
奴便是为娘娘而生,不像圣上是为乾国而生。
奴悠然入梦,只是为娘娘而来。
也许娘娘某夜没见着奴,娘娘这辈子便都不会再见了……”
不会再见了?为自己而来?这真的是鬼么?
梁琼诗任着一个鬼搂着他在她耳边诉着情,她莫名的想到一个故事。
说的是一个女鬼爱上了一个书生,她与书生同榻而眠百日便可白骨生肌,可那书生终究是误了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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