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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等爸爸的礼物。”
马蒂达将上半身匍匐在窗台上。
“那把衣服穿上。”
芭蕊爬起来,旅途的疲劳和不够充分的睡眠,让她的肌肉酸痛,脖子硬邦邦的,“年纪大了,身体开始不中用了。”
她幽怨着望着木制墙壁上,因为春天的湿气,生长出的班驳霉菌,“就像块烂木头。”
芭蕊将一旁板凳上的外套和披肩,给马蒂达穿上。
“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仔细抚平着披肩上的折皱
“妈妈……不记得了。”
马蒂达有点恍惚地摇摇头。
幼年丧母,被父亲含辛茹苦地养大,因为某种原因分开,现在又重逢。
团长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悲喜剧场景。
年轻时不觉得,但眼瞅着都快三十三岁,岁月的衰老,眼角多出的一丝丝皱纹,让团长渴望有个归宿。
像她这样混迹过风尘的女子,也什么可挑剔的,只要对方能给她带来安稳的感觉。
卡西莫多,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这个男人,总躲藏在神秘的雾中,看似亲切随和,但谁也无法和他交心。
“你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呢?”
芭蕊望着姑娘,仿佛凝视着自己的青春,想啊想啊,直到痴了。
夜,总叫人伤愁。
马蒂达突然把头伸到窗户外,“好象爸爸回来了。”
她欢呼,跑出卧室,飞快地窜下小楼梯。
村口有人正骑着马徘徊,看不清楚是谁,只有模糊的阴暗影憧,“卡西莫多?”
芭蕊连忙翻出梳子,想把头发弄整齐,再去迎接。
但没过一会,马蒂达惊骇地叫声传来,狂奔下楼的团长,只看到,至少有三个骑士,聚集在村口的道路上,互相交谈,其中一人,正把姑娘拉到坐骑上。
马蒂达挣扎着,但她的力气始终没男人大。
“来人啊,绑架!”
芭蕊心急撩火地呼喊,声音惊动了骑士,他们朝团长扔下某样东西,很快带着姑娘,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
“我们去镇上报警?这破烂地方连个治安队也没。”
芭蕊焦急地对福兰说。
福兰捏捏手上的小钱袋,里面装满了金恺撒,这是绑架者扔给团长的。
虏走马蒂达,还留下钱袋,不可能是肆虐的绑匪所为。
对方仿佛暗示着:收下这些钱,别来寻找这姑娘。
“那些人,是什么打扮?”
“隔着段距离,夜晚视线也不是很好,但他们的马都是纯白色,而且训练有素,奔跑时不会像劣马那样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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