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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翊军瞥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他感觉等了很长时间,结果才过去十分钟而已。
虽然他外表看上去泰然自若,但是没人会想到他搭放在大腿上的手因为兴奋而颤抖。
这样的兴奋很久没出现了,就算他打了胜仗,他也不会因为兴奋而浑身颤抖。
盛翊军隐约记得这种兴奋只出现过一次,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
时间的空白期太长,以至于他记不清当时的场景和人物,只记得他当时心里特别高兴,高兴得一整晚都睡不着。
而现在这种兴奋又出现了,仅仅因为可以再次见到颜琸倾。
虽然他在感情方面很迟钝,但并不妨碍他察觉自己对颜琸倾存在一种特殊的感情。
既不是讨厌,也不是喜欢,当然更没有上升到爱的层次,这种感情很特殊,特殊到他自己也形容不出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颜琸倾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从他为了颜琸倾一再破例,就可以看出这点。
在还不能确定自己对颜琸倾抱有何种感情之前,盛翊军自然不会放开这个让他有一点好感的女人。
这时盛翊军倏地站起来,朝窗边走去。
原本他只是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借以让头脑变得清醒,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不过漫无目的地四处打量,结果一眼就瞟到了那个站在讲台上讲课的女人。
就算离得有些远,盛翊军还是一眼认出那个一笑就微微凸出两个梨涡,并露出满脸稚气的女人。
很巧的是,颜琸倾就在他对面的那栋教学楼里上课。
看着那个小女人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粉笔,有模有样地给学生上课,盛翊军眼睛里渐渐染上一片跟天上的云彩交相辉映的色彩。
本来他还想再等等,可现在那女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又怎么能将就等下去?
盛翊军又看了眼那间教室的位置,转过身,嘴角高高扬起,大步向对面的教学楼走去。
而这时正想着如何接近盛翊军的女秘书,在看到盛翊军推门出来,赶紧站起身,满脸的激动,刚要说什么,结果盛翊军像没看到她一样,直接无视她,从她身边走过去。
仅仅花了几分钟,盛翊军就准确无误地找到那间教室。
他站在窗边看着那女人满脸带笑,一边做着手势,一边用幽默诙谐的语气给台下的学生讲课。
就在一阵笑声过后,盛翊军听到颜琸倾忽地调转语气向台下的学生问道,“想必现在《晏子使楚》这篇文章的大意大家已经清楚了,那么有谁知道这文章里面蕴含了哪些成语吗”
?
这时颜琸倾若有似无地瞟了眼台下的学生,“想到答案的同学,请举手回答”
。
沉默应该维持了一分钟之久,但是并没有同学举手站起来回答问题。
在快要冷场的时候,就听到颜琸倾说,“看来同学们都很害羞,知道了答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难道在场就没有一个自告奋勇的人吗?在我的课上,女孩子不需要那么矜持,男孩子也不需要那么彬彬有礼,你们想说什么不妨说出口,对与错我们可以慢慢探讨”
。
看似落入俗套又有那么点不一样的话立刻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同学们先是纷纷抬起头看了眼那个站在讲台上脸上始终噙着一抹微笑的女人,又纷纷转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同桌。
片刻后终于有一个女孩举手,她的手臂抬得并不高。
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然而颜琸倾一眼就看到了,她做出一个鼓励的手势,脸上的自信更加分明,将那张不是很出挑的脸衬出几分魅力出来。
“很好,请这位女同学站起来回答。”
那位女同学很羞涩,仿佛怕被人看到她的脸一样,她始终低着头,用非常小的声音说:“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摩肩接踵”
。
颜琸倾非但没有嫌弃女同学说话声音小,反而用一种鼓励和夸奖的口吻说:“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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