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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蝶?莫非姐姐很喜欢蝴蝶?”
这粗线条少女突然对紫衣女子的名字兴趣大增,转眼就把小兽的下落抛到脑后。
“并非如此。”
紫衣女子宠溺地看了无名一眼,才对芍药说,“姐姐这个‘碟’字,并非蝴蝶的‘蝶’,而是玉碟的‘碟’。”
“玉蝶?”
芍药疑惑地挠挠头,“那还不是蝴蝶吗?师傅老头说,那是一种很漂亮的妖虫!”
紫衣女子许恋碟哑然,怔了一怔,才好笑地看着芍药:“这么说吧,姐姐这名字,便是那盛放蔬果常用的盘碟之‘碟’!”
“啊?!”
芍药愕然,“怎会这么,这么奇怪?”
“姐姐的名字乃是先父所取,只因先母的名讳为‘百里青碟’……”
许恋碟说着,目光就移到自家弟弟身上,只见他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没有接过话头的意思,顿时心里一叹,也许他还不知晓父母大仇吧!
“原来姐姐的爹爹妈妈这般恩爱!”
芍药听到许恋碟说出先父先母四字,便明白自己无意间惹起漂亮姐姐的伤心事,不由有些后悔,呐呐地说了一句,就趴在船中小桌上发起呆来——原来许家姐姐也和自己一样,都是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突然间,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觉,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头。
镜湖上晚风习习,吹乱了无名一头披散的长发。
“听潮,过来点。”
许恋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玉梳,柔柔地朝无名招手。
未见这陌生的姐姐前,无名满心急迫,待远远见了,又踟蹰不前不敢相认,一路上更是被自家姐姐看得不大自在,此时听到这蜜也似的呼唤,心里没来由一阵悸动,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是许听潮了。
许恋碟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耐心地一下一下给弟弟梳理着头发,那满脸母性的光辉,更衬得她艳丽不可方物。
小七看了几眼,心里好生难过,赶紧别开脑袋,不想让人看到眼里的泪水。
这么多年了,何时见大姐这般开心过?
芍药却愣愣地张着小嘴,等许恋碟用一根红绳将木头师兄的头发扎起,才突然扑到她身上撒娇:“姐姐也帮我梳一个嘛!”
“妹妹不嫌姐姐手艺粗陋,姐姐就给你梳!”
许恋碟宠溺地捏了捏芍药的鼻子,“不过,妹妹要先告诉姐姐,你的名字是什么?”
“哈?!”
芍药眉间皱起一个可爱的“川”
字:“木头竟然没告诉姐姐我叫什么?算了算了,本来就不该指望他!
姐姐叫芍药就是,爷爷说他在一株芍药下捡到我,就给取了这名儿!”
“可怜的妹妹!”
许恋碟爱怜地抚了抚芍药的头发,“姐姐这就给你梳头吧……”
芍药立即高兴地点头,小猫一样蜷缩到许恋碟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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