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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晖黯然,正欲说话,房门被推开,闵轼端着药碗进来,身后跟着春儿和那个侍女。
“喂进去,尽量多喂一些。”
闵轼将药碗递给侍女。
侍女给幻花喂药,闵轼再次为幻花把脉,这次把脉时间有些长,闵轼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云渺忍不住问道:“怎么啦?”
“三小姐的病有些怪异,我从未见过,不过,无妨,我可以修书一封,给我的师傅,他一定能知道。”
闵轼说着,放下了幻花的手腕,“三小姐正在行经,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好好将养一番,别落下了病根才好。”
闵轼又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云渺,“这个不急,停经后服用,一日一剂,两月即可。”
云渺收了,递给春儿,春儿此时不知为何,脸色苍白,看着闵轼,眼里隐隐有泪意浮现,禇晖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忍不住生疑,这主仆二人见到闵轼都是一般激动,难道闵轼与她们华国人还有瓜葛?这可要好好查查。
幻花服药后,云渺就要撵人,说要禇晖和闵轼移步,到正堂喝茶,禇晖突然皮皮笑了,“夫人还要怜惜我一片痴心惦念,我就在兰若阁守着小幻花醒来,我还要亲自问问小幻花,冰儿是否真拿了她的首饰,若是没拿,我也好替冰儿报仇,替小幻花出气,夫人,禇晖先行告僭越无礼之罪了。”
云渺咬了咬牙,“也罢,原是这管家太急躁了些,也该受些教训,春儿,你去把管家给我叫到兰若阁,让他跪在院中候着,若三小姐说冰儿无辜,就给我打,打到三小姐气消了为止。”
“夫人,这真是大大不妥,若三小姐又受了惊吓,那就不好了,在下有个提议,若真是管家的错,打发了便是。”
闵轼闲闲一语,让禇晖微笑颔首。
云渺重重点头,“好,也对,别再吓着了幻花。”
云渺对着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离开了,禇晖脸上带着面具似,出了房门,站在栏杆处望着春儿脚步如飞,离开了兰若阁。
禇晖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管家,多半是活不成了,到他面前,他自有法子逼死他,不到他面前,必逃出府去,他的人立刻就会跟踪,他依然还是死,哼,敢逼死他的人,还吓得幻花病得如此厉害,他该死!
禇晖果然没有等到管家到来,春儿独自一人回来,说那管家因为冰儿的死很是内疚,今日冰儿下葬,便偷偷跟去了,说要为冰儿多烧些纸钱,让她在阴间别怪罪他。
禇晖也不听春儿啰嗦,返身进入幻花房间,此时,幻花已经醒来,半坐着,正一脸茫然,看着闵轼,而闵轼不知为何,脸色通红,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啦?小幻花,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吓着我的闵大哥了吗?”
禇晖声音愉悦,看着闵轼,看看幻花。
闵轼的脸更红了,他局促的咳了一声,“嗯,三小姐醒了,我先出去了,你不是有话问她吗?”
闵轼简直是扑出房门的,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一向如水般清澈又温吞如水的闵轼失了常态,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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