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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楼风在门外踟蹰了一会儿,没等来盛装出席的萧泉,倒是等来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丫头。
小丫头长得与萧泉有三分相像,骨碌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奶声奶气道:“是世子哥哥吗?”
李楼风猜想这就是萧泉口中的小淞儿了,他暗道不好,出门前也没揣一把糖仔,只好两手空空道:“正是在下,你阿姊呢?”
萧淞见他身姿挺拔姿容俊秀,在一众人头里出挑得打眼,当下也比较满意,背着手老神在在道:“我阿姊病了,她要见你,你随我来吧。”
“什么?病了!”
“嗯,你随我来。”
古灵精怪的小鬼头在前面带路,李楼风却有些急了,恨不能提溜着她直接冲到萧泉屋中。
萧淞推开门,还没来得及侧身,一道黑影就从她身边蹿过,已经到了她阿姊床前。
小丫头惊讶地看着他,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萧泉撑着身子要起来,李楼风昨日见她还是好好的,今日便病得连起身都困难,“你别动……别再凉着。”
他顾不得还有个小丫头在场,紧紧握住她伸出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泉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干得开裂,明明一直在睡觉,眸中却布满了血丝,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李楼风把她泛凉的指尖包在掌心,心疼不已。
“你……可别……哭,我……现在哄不住。”
萧泉一句话分了好几个气口,嗓音嘶哑,头也嗡嗡地疼。
她挠了挠他的掌心,还是冲他挤出一个笑。
李楼风压下泪意,转向眼巴巴杵在一旁的萧淞:“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
萧淞老成地抱着手站在一旁观察他们,突然被提问还愣了一下,“啊?这个我也说不好,是昨晚半夜,我阿姊突然打碎了床头的茶杯,守夜的丛云进来看了一眼,便发现阿姊已经烧得人事不省了。”
还有一句她没说,那次她发烧也是如此,半夜一下就病重起来,没有任何预兆。
李楼风听得心口一窒,当即要去求他爹进宫找太医,萧泉虚弱得拽不住他,是萧淞揪住他的衣摆鼓着腮帮子道:“我阿姊叫你呢,你怎么也不听人说话!”
“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李楼风连忙折身回去。
萧泉柔弱无骨地捶了他一下,埋怨道:“怎么……咋咋呼呼的,你今日……要进宫去,帮我辞了帖,我刚才喝了药,并无大碍,你快进宫去吧,别……误了时辰。”
这句话说完,她累得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拽着她直直往下坠。
“你这样……”
他半跪在她床前,哽咽道:“我不想去了,反正那里也没有你。”
萧泉浑身哪里都痛,像是被人痛殴了一顿,听到他的话,还是不自觉地笑了,“你把……小淞儿叫来。”
李楼风立马转头朝萧淞招手,“快来,你阿姊叫你。”
萧淞哒哒哒地扑在她床前,萧泉看她也是泫然欲泣,自嘲道:“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别丧着脸。”
“小淞儿……你去你房中,把我给你的那本书……拿来。”
萧淞拿手背抹了抹眼睛,她从没见阿姊这么虚弱过,连说话都费劲。
她吸了吸鼻子:“阿姊,生病了就好好睡觉,要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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