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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手罢”
,“我爹可是汴京府尹”
。
那口气实在有些好笑,但此时此刻,谁也笑不出来。
鲁元不惊不忙,只坐在堂中,美眸微眯,远远丢了个小金锞子,砸了过去。
徐子期伸手接住,微一抱拳,温声道:“扰了公主雅兴,子期自罚三杯。”
傅尧一笑,道:“瞧你把这群混蛋东西给吓得,我可把话儿放这儿了,你们谁尿了裤子,可得自己收拾,别污了我的眼。
徐小将军这般胆量气度,只罚三杯,实在太少,应当改成三碗,何如?”
徐子期也不推脱,凛声道:“端上来便是。”
婢子端了三碗酒上来,傅尧又笑道:“这酒十分烈性,小将军若是怕误事,不喝也是无妨,换成三杯,也是没关系。”
徐子期微微勾唇,一双眼睛清泠泠的,让人看了便心神生凛。
他也不多说,倏忽间饮尽三碗烈酒,酒喝完后,他身上那酒气隔着老远都能闻着,可他那双眼,却依旧清冽生寒,身子仍是站的稳稳当当,一丝不晃。
谢过公主赐酒之恩后,徐子期领兵出去,见着潘湜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哼唧个不停,登然上马,居高临下地道:“潘三郎若是不愿再当值,只管递个辞呈,交些银子了事。
若是三郎还愿为国出力,等伤好之后,我徐子期在军中等着你。”
被他打了这一番后,潘湜对他怕得很,可又觉得这仿佛冰雪堆成的冷面郎君,实在是俊,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在潘湜看来,他有种与众不同的“美”
,实在教他不愿放过与徐子期亲近的机会。
这样一来,他倒是把阮流珠给忘了——阮氏之美,如若半熟的桃子,似软还脆,矜持中带着媚欲,看着仿佛还有些生脆,咬一口却汁水横流,比起徐子期来,倒是落了下风。
徐子期对于潘湜的转变,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他如此大张旗鼓地教训花太岁,一来是为了泄愤,二来,也是为了杀鸡儆猴,警示其他世家。
他倒是没有料到,花太岁倒对他惊为天人了。
公主宴上闹了这么一出后,大凡宾客皆没了兴致,匆匆辞去,眼见四下无人,薛微之心思微动,缓步移至徐*案前,轻声道:“刚才那小将军,可是你哥哥?”
徐*佯作痴怨,深深望他一眼,这才轻道:“是儿的堂哥。
他与儿的亲哥哥,都在禁卫军中当值。”
薛微之一双眼儿灼灼地盯着她,颇有些魂不守舍,道:“你们家,倒是发达了。
那小将军如此威风,绝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定会出人头地,耸壑昂霄。”
徐*只似嗔还怨地一笑,薛微之心神微荡,在案下偷偷去牵她的手。
*娘子稍稍一躲,欲拒还迎,终是被薛微之扯住。
那男人摩挲着她的小手,微笑道:“*莫要怪某。
某娶那秦氏女,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某写那《痴娇丽》,便是在与你暗中传情,小娘子这般聪颖,如何看不出来?”
徐*目光微垂,假意娇声埋怨道:“得了吧。
你在那破本子里,活活把儿写成了个小□□,床笫秘事,写得那般详尽,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薛微之连忙温声道:“谁知道那是你?某下笔之时,情难自已,往日种种,一丝一毫也不愿忘却。
这本子哪里是写给别人看的?分明就是只给你这小娘子看的。
先前那孩子,实是来的不是时候,你若愿意,咱们再生三五个,那也不是问题。”
薛微之可想明白了,官家对世家不满,迟早都要拿世家开刀,他再娶个世家女,不定又是娶回来个秦太清,不但难伺候,日后还要倒台。
再说了,他如今根基尚弱,除了落难的秦氏女外,世家也不愿把小娘子配给他这么个前途不定的。
思来算去,娶徐*,虽不甚如意,可也算合适了。
见徐*落了孩子后,对他仍是情意尚存,无怨无尤,薛微之十分得意,又与她约定,明日于薛府内再续前缘,共赴巫山*。
徐*应承下来,心中却不住冷笑,打起了别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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