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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esp;&esp;阿卡姆疯人院的越狱事件终于进入了收尾阶段，蝙蝠侠带着罗宾将能抓到的最后一名罪犯扔进被重建的监狱中，才带着重伤和疲惫返回了蝙蝠洞。

&esp;&esp;他们回来的时候尚早，艾拉正好训练完毕，却还未去洗漱休息，基地内就传来了蝙蝠车特有的轰鸣声。

&esp;&esp;艾拉跟着阿尔弗雷德去迎接二人，结果就看到了一身狼狈的蝙蝠侠从车内滚了出来。

&esp;&esp;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迪克也跟着在后面一瘸一拐地爬出。

&esp;&esp;隐忍的痛哼声在基地中被放大，艾拉跟着阿尔弗雷德冲到伤得更重的布鲁斯身边，伸手刚触及他的披风，便沾染了一手的黏腻血迹。

&esp;&esp;阿尔弗雷德为其脱下战甲，艾拉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背上占据了整个肩胛骨的青黑瘀痕。

&esp;&esp;然后就是大腿上的穿刺伤，一根尖锐的木刺甚至还插在他的肉中，更别提他的左侧肋骨显然有断裂痕迹，因为艾拉听他的呼吸声明显有点拉破风箱的感觉，艾拉有理由怀疑，他断裂的肋骨已经刺入了肺中。

&esp;&esp;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esp;&esp;艾拉看得心惊肉跳，但布鲁斯却仍旧一脸平静，只有在挪动间被挤压到伤处才不可控制地倒吸一口气，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气音。

&esp;&esp;阿尔弗雷德熟练地为他清理着伤口，艾拉在一旁帮着忙，并准备随时替岗上位。

&esp;&esp;迪克显然知道布鲁斯伤情的严重性，他端坐在一旁，神色严峻且担忧地注视着正在忙碌的两人，不曾发出一声痛呼来吸引任何一人的注意力，即便他的脚踝也受了颇为严重的伤。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疗伤过程终于结束，艾拉抹着汗滴将幽幽白光拢回掌心。

&esp;&esp;面前平躺的男人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微微下凹的左侧胸膛已经饱满鼓起，沙沙的胸腔气音已经被绵长平稳地呼吸替代。

大腿被穿透的地方此刻也一片光滑，便是残留的些许血迹也早被贴心的管家用温热的湿布擦去。

&esp;&esp;艾拉看着他翻身而起，灵活地活动着手脚，才连忙转身，走向等待多时的年轻罗宾。

&esp;&esp;让我猜猜，这是今年的诘问

&esp;&esp;空气一时间安静得可怕，但艾拉犹然未觉，她皱着眉头，真心实意地再次发问：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如果他们死了，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不是吗?

&esp;&esp;迪克偏了偏脑袋，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艾拉。

&esp;&esp;艾拉抬头对上迪克的视线：他们不是罪犯吗?只要杀了他们，他们就没办法再去伤害别人了不是吗?

&esp;&esp;呃迪克一时语塞。

&esp;&esp;尚且稚嫩的英雄在刚出道时也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却不曾这么直白地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esp;&esp;他只是跟在蝙蝠侠身后默默观察，默默学习，然后懵懵懂懂地模仿着蝙蝠侠的行为以及道德准则。

&esp;&esp;他好似理解了这份信念，可你若让他真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又好似在迷雾中探路，摸索半天也指不出一个明确的目标。

&esp;&esp;此刻，面对女孩儿直白又坚定的疑问，深埋在迪克内心最深处的思考也啵的一下冒出了头。

过往因崇拜和憧憬而强压下去的疑惑如同繁茂的枝叶，在心中迅速蔓延。

&esp;&esp;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盲从了蝙蝠侠的信条，以致从未真正对此进行深入探讨。

&esp;&esp;一股强烈的渴望在他心头涌起，突然之间，迪克甚至比艾拉还急于得知答案。

&esp;&esp;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迪克茫然的情绪，他默默地收拾好地上的残局，拍了拍仍端坐在电脑前的布鲁斯肩膀，安静地退出了这个空间。

&esp;&esp;艾拉

&esp;&esp;还略带些嘶哑的嗓音响起，布鲁斯挟着披风落座于两人对面。

&esp;&esp;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艾拉：如果你是我，面对罪犯你会怎么做?

&esp;&esp;我会杀了他们。

艾拉毫不犹豫地回道，脸上是近乎纯白的果敢。

&esp;&esp;为什么?布鲁斯平静地问道。

&esp;&esp;如果不杀了他们，那他们以后就还有机会接着犯罪。

如果我现在杀了他们，可能还只有十个人死在他们手上，但如果我留下了他们的生命，那以后就可能会有一百条无辜的生命断送在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