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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喜本来挺好的心情,又被迟师长一句话破坏掉了。
迟师长少见的叹一口气:“大喜呀,过一阵子部队就要换防了,你万事小心。
我这次出面帮你断了白家的后患,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
赵大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错愕问道:“换防去哪,去多久?”
迟师长摘掉军帽也有些无趣:“福建,这一去也得好几年吧……哈,你小子别哭丧着脸行不行?”
赵大喜心情猛的低落,还是哈哈一笑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这回总算能把白家连根拔起,以后北山县地盘内,再没有人敢冒犯他的虎威。
迟师长有心帮他断绝后患,不惜亲带警卫连来帮他拿人,已经是做的很够意思。
枯燥的等待时间,刚好让两个人可以长谈。
迟师长似乎是动了真感情:“大喜啊,你对我跟政委都有大恩,换个人来,这些话我也未必会说……我知道你做生意是把好手,将来你生意做大了,有钱了,千万不要去学那些斗富的,烧钱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赵大喜心中着实感动,迟师长这会对他,可算是推心置腹了。
两人默然片刻都觉得有些无聊,迟师长打起精神又笑一笑:“行了,多余的话不说了,我已经把小孔安排进了军直机关,特务连,就算是给你留了个帮手。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走私偷渡的买卖都不许做,赚钱要从正路上来,不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老子这辈子难得违反一回纪律,你可不要让老子没脸见人!”
赵大喜哈哈一笑心里豁达起来,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了,有孔连长那样得力的帮手,算是个不错的安慰。
他两人说说笑笑,快到中午时间,终于远远看见一辆军牌轿车开过来。
赵大喜眼尖,一眼就看见那辆车的车牌,就是一年半前在赵家村口,白军开过的那一辆。
迟师长也是动了真火推门下车,赵大喜也跟着下车,两人并肩站在高速公路入口,周围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卫兵。
过往车辆看见这架势纷纷靠边,就连收费站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热闹。
白家山的车逐渐靠近,看见这架势知道大事不妙,这人也不傻很快把车调头,想跑。
早被一辆军用卡车从后面截住退路。
隔着大概五十米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见车里一身军装的白支队长,脸上横肉都在抽搐。
白家山大难临头终于乱了方寸,把牙一咬猛的加速,猛的撞向站在路中间的赵大喜迟师长,围观群众大吃一惊,惊呼声中迟师长微一抬头,旁边两个卫兵举枪射击,两把八一制式步枪突突出一梭子子弹,也不打人只打车头,白家山的车瞬间被打到熄火,轮胎也炸了,一头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白支队长踉跄下车,强忍着头上鲜血直流,又慌不择路试图翻过路边围墙,逃向高速公路外面的野地里。
赵大喜看他这副惨状心里倒有些不忍,也因为凛然警告自己,在这时代混迹可不容易,一旦落败就是这么个下场。
身边卫兵又把枪举了起来,却被迟师长出声阻止了:“让他跑吧,这个人不能死,他一死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赵大喜也是同样看法,随手脱掉上衣往边上一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撒开两条大长腿,一溜烟的往白支队长追过去。
白家山大吃一惊逃的更快,这人在危急关头激发出潜能,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飞奔出几十米,两个人在高速公路外的野地,一个追一个逃,围观百姓早看到傻眼。
那黑大汉跑起来猫着腰,两条粗胳膊甩的飞快,真好象一条饿急的野狼,众人只觉得两人之间距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只过了短短十数秒时间,那黑大汉已经越过两人之间不短的距离,飞身一个狠狠的擒抱动作,把穿上校军装的那位死死按在身下。
那军人全无半点反抗能力,在他手底下捏着,就好象捏着一只刚孵化出来的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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