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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sp;&esp;“喝粥？还是……包子？”

&esp;&esp;对方身体轻微地动了动，徐有川露出笑容，将软乎乎的包子递了过去。

&esp;&esp;然而他的手一抖，包子滚到了干草地上。

&esp;&esp;徐有川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只见对方身体坐直了，另一半暴露在日光之下，青色的鳞片遍布右脸颊，眼睛空洞洞的宛如凶煞恶鬼。

&esp;&esp;左脸青涩姣好，皮肤很白皙，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

&esp;&esp;这是个小姑娘？紧接着他看到对方的喉结。

&esp;&esp;下一瞬，少年咧嘴露出尖牙，朝他猛地撕咬过来。

&esp;&esp;徐有川本能地后退了些，相信要是再慢点绝对会被咬掉一层皮。

&esp;&esp;空气中锁链的声音哐哐当当地响动。

&esp;&esp;他的手指握紧了托盘，当意识到面前的是人类之后，内心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esp;&esp;徐有川略作思索，自己喝了一勺粥，说：

&esp;&esp;“没有毒，你放心吧。”

&esp;&esp;然后，他把碗放在了地上。

&esp;&esp;少年沉默不语，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esp;&esp;此时外面响起了童子催促的声音，徐有川当下着急，连忙打开药罐将药丸倒出来，一把塞到了少年手心里。

&esp;&esp;“你待会儿把药吃了，我得先走了。”

&esp;&esp;徐有川走之前瞥见地上的包子，干草地上挺干净的，上面只沾到了一点灰尘。

&esp;&esp;他下意识伸手捡起来，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然后重新塞到了怀里，留着晚上垫肚子。

&esp;&esp;这个过程不过三秒，相当丝滑顺利。

&esp;&esp;当徐有川转过身后，少年才抬起阴沉沉的眼睛，如黑暗中的毒蛇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esp;&esp;漆黑的眼底，少见地浮现一丝疑惑。

&esp;&esp;同时，他掌心里的药丸被碾成粉末。

&esp;&esp;小屋再次被关上了，挡住了那一束灼眼的日光。

&esp;&esp;徐有川出现在门口时，折回来的童子上下打量他，问：“怎么样，他吃下去了吗？”

&esp;&esp;“吃了。”

徐有川面色微白，答道。

&esp;&esp;童子看到已经空了的药罐，露出还算满意的神色。

&esp;&esp;“仙人，里面的是什么人啊？”

徐有川作出好奇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

&esp;&esp;童子转过身甩甩袖子，带着几分轻蔑说：

&esp;&esp;“一个下贱的药人。”

&esp;&esp;“……”

&esp;&esp;徐有川脸上笑意收敛，心里忽然有些沉重。

&esp;&esp;小说里也提到过药人，但也只是寥寥几笔，说是昊君道人用罪大恶极的人来试药。

&esp;&esp;昊君道人又十分擅长暗器毒药，据说炼成一味药就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可以想象药人被折磨的惨况。

&esp;&esp;小屋里的少年……是因为试药才变成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