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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子孙都已战死，只剩下这对孤苦伶仃的老夫妻。

现在前线人手不够，没牙的老翁也要被迫上战场。

老头子深明大义，拐杖一扔，颤巍巍地出门当兵。

临别之际，他听到屋里传来老妻的悲哭，她追出家门，含泪嘱托他要多穿衣、吃饱饭……”

&esp;&esp;“老爷爷活不下来的。”

男孩童言无忌，他看着面露悲伤的大人，奇怪道：“老婆婆不知道吗？”

&esp;&esp;“孰知是死别，且复伤其寒。

此去必不归，还闻劝加餐。”

&esp;&esp;老书生低头望着沙地里的诗句，不忍地解释道：“加餐之词，悲死而已，总归要留点念想，求个万一。”

&esp;&esp;“换一首，换一首！”

眼见自家没牙的老娘开始抹泪，村民王二赶紧招呼着老书生换一首诗，试图用别的内容分散老娘的注意力：“换新婚那首！

那首听名字就喜庆些。”

&esp;&esp;老书生神色复杂，拧眉打量要求换诗的村民：“王二，你不是月初才娶的媳妇儿？”

&esp;&esp;“是啊，是啊。”

王二摸了摸脑袋，憨笑起来。

“媳妇割猪草去了，她干活可利索了。

人也贤惠、孝顺，还……”

王二黝黑的脸庞浮现一团几不可查地红晕，补充道，“还体贴，特别稀罕俺。”

&esp;&esp;“我看是你稀罕人家吧！”

有人大声起哄，村民们的脸上都挂着善意的微笑。

&esp;&esp;老书生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别听《新婚别》了。”

&esp;&esp;“讲讲这个！”

众人反倒来了兴致，不明白“别”

字含义的他们露出期待的笑容，尤数新婚的王二笑得最为羞涩灿烂：“就听《新婚别》，讲讲这个吧，老秀才！”

&esp;&esp;老书生深深叹气，木棍戳到了右前方：

&esp;&esp;“这首《新婚别》，写的是刚结婚的夫妻遇到打仗。

两人新婚第二天，妻子就要送丈夫去前线赴死。

新娘肝肠寸断，想要和丈夫一同前往，但怕扰乱军心，只能在家守候。”

&esp;&esp;“仰视百鸟飞，大小必双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