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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陆清隐极其自信地说道:“就是获胜呼声比较高的那些人,我知道你们私下肯定开了盘的。
虽说我进前五是没问题,但我也很忙的,速战速决最好。
对了,我的赔率是多少?”
************
摆在穆一远面前的是一张纸,上面有几个名字。
视线在陈福真和纸之间来回,对方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穆一远轻咳两声。
“你挑个。”
师父那不容违抗的语气令穆一远泄了气,他耸拉着脑袋,弱弱地抗议了一句:“其实也不用这么急……”
砰地一声,不远处石桌上的茶具被震得弹起来。
陈福真那只带着些少年圆润的手拍在桌上,额上青筋暴起,双目瞪得滚圆,他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那双腿能下地吗?你连坐起来都费劲了!
现在还不急,等你死了才要开始急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又气又心疼。
龙髓发作有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令人□□高涨,丧失理智,如果得不到纾解,那么就会进入第二阶段,积累的□□就会变成蚀骨的疼痛。
起初穆一远是依靠他所说的止疼药来抑制龙髓之痛,稍有成效,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加上他后来执意要把致幻类的剔除,止疼药对他的效果越来越差。
疼得骨头都要散了,五脏六腑都要挪了位,浑身无力,终日只能躺着,疼痛挨过去了恢复点力气后能靠在床背上。
“暂时死不,额,您放心我今天肯定挑出一个来。”
穆一远嘴里小声嘀咕着,见陈福真又要发怒,他立马改口拍胸脯保证。
然而这样的话,他已经说了不下五回。
对于徒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陈福真这次决定毫不让步,他指指穆一远手边的纸,一字一顿,严肃道:“现在,立刻,马上。”
看着额发汗湿,苍白脆弱的徒弟,陈福真长叹一声,放软语气道:“一远,你的身体你心里是有数的,道理你也是明白的。
别忘了你那日与他们是怎么说的。”
“死和解药,你选哪个?你现在的身体,还能挨过几次?”
话说出去容易,可真的到了做选择的时候,犹犹豫豫。
害怕?是有的。
每次发作起来,□□和痛苦交缠,他都以为自己要死过去,那一刻他是想屈服的。
可是缓过来后,他又觉得不甘心。
即使眼前已经是绝路,还是不打算回头。
在这个方面,自己和徒弟顾清鸿是出奇的像。
怎么又想起来他来了?
顾清鸿屡屡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中,就好像一个危险的讯号,脑中警报直响,穆一远立刻停掉了致幻剂,效果拔群。
那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再没有出现过。
穆一远擦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之前果然是药嗑多了。
言归正传。
在陈福真的注视下,穆一远只能用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去把纸捻起来,视线在那些名字上游移。
名单上有男有女,其中有不少他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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