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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程聿的话蓦地提醒了林飞鱼，她说道：“我记得王府是管饭的，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是管够。

唯一不管饭的……”

&esp;&esp;“杂仆。”

程聿神色凛然，“那二十六名杂仆因府里有活才来打杂，是不管饭的，也是整个王府下人中最穷的人。”

&esp;&esp;这三百余嫌犯猛地缩小到了这二十六人中。

&esp;&esp;廉价粗糙的现场碎布、吃得精光的晚饭，似乎都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esp;&esp;“可我还是有一点不理解，为什么凶手要往王爷的嘴里放玉？”

&esp;&esp;“王爷跟凶手肯定有很深的过节。”

程聿说道，“当务之急有两件事，一是彻查王府杂役，二是查清碎玉原形。”

&esp;&esp;这边小石头敲了门，像是说曹操曹操到，说道：“师爷，飞鱼姐，十四在外面等很久了。”

&esp;&esp;十四没有换衣服，还穿着拨云见月

&esp;&esp;先去见的，是府里的疯子蒋涵。

&esp;&esp;他生得牛高马大，但是此刻却流着哈喇子蹲在地上画饼。

&esp;&esp;他提着木棍画的认真，旁边的孩童也在瞧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

程聿一来就凑了过去，在孩子堆里挤出了一片天地。

&esp;&esp;林飞鱼看着双手插袖混入孩子堆的程聿，谁见了都得说不像个师爷。

&esp;&esp;“这是饼，一张很大的饼。”

蒋涵肃色作画，画了一笔又一笔，“上面有牛肉，还有鸡肉。”

&esp;&esp;十四凑过脑袋说道：“鸡肉夹在饼里面不会硌牙吗？”

&esp;&esp;蒋涵说道：“不会，我吃了，没骨头。”

&esp;&esp;孩童笑他：“你连饭都吃不上，哪有肉吃。

果然是画饼，啥都有。”

&esp;&esp;“呼呼——”

蒋涵随意扫了几笔，饼就像炸开了一样。

&esp;&esp;程聿问道：“这是什么？”

&esp;&esp;“开火花的饼。”

蒋涵说道，“这是它的头，这是它的尾巴，一只有臭味的火凤凰。”

&esp;&esp;孩童说道：“饼怎么变成火凤凰了啊？”

&esp;&esp;“因为太好吃了，好吃到就像眼里有了凤凰。”

&esp;&esp;“那怎么有臭味？”

&esp;&esp;“因为被烧了！”

&esp;&esp;蒋涵手一抖，饼被划开了，他皱起了眉头，拿着树枝胡乱画了一通，大发雷霆：“凤凰被毁了！

吃不着饼了！

它被烧死了！”

&esp;&esp;他拚命哈着气，站起身用脚踢着地面，扬起的沙尘立刻轰开了围看的人。

&esp;&esp;他恼怒道：“是你们吃了我的凤凰！”

&esp;&esp;说着他一把揪住人群里最显眼的程聿：“你吃了我的凤凰！”

&esp;&esp;程聿：“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