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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连下三天三夜的大雨初歇,旭日东升,光芒洒满大地,焕发出新一轮的生机。
朝阳倾斜透过窗户打进房间,地上红色纱片洒落一地,桌子上红色蜡烛即将燃尽。
床上沈泽只有一件外衣遮住肚脐以下,曼妙细腰被一只大掌握住轻揉,他整个人都被亚索圈在壮实的臂弯里。
被一股尿意憋醒,沉睡的沈泽缓缓睁眼,他的脸贴着亚索厚实的胸膛。
抬头看到亚索还在熟睡,怕吵醒他,沈泽小心翼翼拿起腰间还在揉动的手,缓缓从他怀中抽离。
刚起身,下一秒又被突然惊觉的亚索从身后抱回去。
“去哪里?”
眼睛还没睁开,亚索这个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害怕。
重新跌回他怀里的沈泽欲哭无泪。
“尿急,去上厕所。”
这三日亚索没出过房门,而他脚没沾过地。
一场缺失十二年的爱,亚索几乎要在这三日里做回来。
而每次深入,他还要一遍遍喊着:“是我的阿泽!”
亚索倏地睁开眼,利落翻身下床,然后娴熟把沈泽捞抱起来。
“我抱你去。”
从重逢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许沈泽离开他的视线,哪怕是去洗手间的距离。
失而复得,沈泽明白他的这种不真实感,没挣扎,任由他抱着往洗手间走去。
低头看到地上红布与桌子上摇曳的烛火,沈泽自己都觉得这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那晚两人抱头痛哭许久,他发现桌子上的手枪跟遗书,一问才知道原来亚索已经准备好下去找他。
要不是上天垂怜,他们险些真正阴阳两隔。
他看了亚索的那封遗书,里面除了一些给洛西留的话,就是他安排朱策操办他的后事。
他说要把他的尸体葬在慧姐旁边的那座空墓里,把他备好的红色婚服烧给他们俩。
还要去找最好的巫神做七天七夜的法事,要让他的灵魂与自己相遇。
要知道,他们雇佣兵手染鲜血,最忌讳也最不信这些神鬼传说。
他泣不成声,捧着他的脸说他太傻,亚索却哭笑着说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连上天都不忍他们再分离。
人活着回来,亚索备好的嫁衣也没有浪费,他当晚让人送来蜡烛简单布置房间,两人换上婚服学着中国古人的模样拜了堂。
沈泽问他为什么要如此迫切做这件事,他说他不在的这些年他看了许多中国古籍。
里面说只要拜了堂,那他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将沈泽抱到洗手间,智能马桶自动掀盖,亚索轻松把沈泽调转个方向,两手抱着他的腿,一脚踩在马桶边上给沈泽调好角度。
“尿吧。”
“嗯?”
沈泽老脸煞红,谁能想到他一个四十二岁的男人此刻正像个穿开裆裤的孩童一样让人抱着把尿。
关键是他开裆裤都没有。
“尿不出来?我帮你抬着。”
亚索说罢把他半边屁股放自己腿上抽出一只手往他那里伸。
“等,等等一下。”
沈泽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赶忙制止他的手。
“怎么了?”
“我,我能自己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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