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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第一次感觉自己好没出息,从水里出来他都重新给亚索包扎好伤口脸上的滚烫依旧没能降下来。
他知道刚刚亚索给自己渡气是出于好心。
可渡气归渡气,这个男人往他嘴里伸舌头是几个意思?
从上来气氛就十分怪异,亚索乖乖坐着让他给自己换药,目光时不时落在那张红润的唇瓣上。
这么多年看内尔森和他的手下迫害那些年轻男女他颇为不屑,认为玩物丧志,所以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嘴唇也能这么柔软。
明明刚才只是想救他来着,结果没忍住就多往里试探几分,谁知还真有点回味无穷。
把烘干的布料重新给他缠上,被赤裸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的沈泽轻咳一声。
“咳,你脸上的伤也清理一下吧,不然会留疤。”
亚索脸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沈泽盯了许久,但亚索自己好像不怎么在意。
他跪坐在自己面前抬起手翻看他的脸,亚索睫毛下垂。
“沈医生似乎很在意我的脸。”
他记得沈泽好像不止一次对他犯花痴了。
沈泽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露出欣赏的眼神。
“副统领应该庆幸自己有一张能让人嫉妒得发狂的好皮囊。”
抽出火上烤到赤红的刀片,沈泽目不转睛剔除他脸上伤口感染的地方。
警惕使然,亚索从不允许一把刀离自己这么近,可现在不仅没有抗拒,就连心思都不在刀上。
明晃晃的火光与月色交融,沈泽靠的很近,他垂眸就能将那张好看且认真的脸尽收眼底。
他见沈泽的第一眼确实有被他的容貌惊艳到,不过当时撞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更多是觉得可惜。
在动荡不安的局势里,一无是处的美貌只会带来不幸。
但现在不一样了,沈医生可不是空有其表,而是带着刺的玫瑰。
修长睫毛扫过肌肤,亚索喉结不自觉滚动两下,口干舌燥笑了笑。
“沈医生长的也不赖。”
“我知道。”
沈泽一点没谦虚,毕竟这张脸正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
“呵,沈医生还真是一点不谦虚。”
清理好腐肉,沈泽退开距离拿起石块上捣烂的草药往他脸上敷,嘴角勾出几分漫不经心。
“副统领既然调查过我,就该知道我这个人对美色向来没什么定力。”
还记得他们从南洲回来辛迪约他去看了一场画展,他当时看上一幅私人收藏的人物画像,于是在闭馆后意犹未尽半夜偷偷潜入欣赏。
结果被当成小偷关进看守所,辛迪去赎他时还笑的直不起腰,说因贪色被捕绝对是他清白人生中的巨大污点。
这件事当时闹的挺大,亚索要是调查过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亚索眯起眼睛看他。
“沈医生似乎挺为此骄傲。”
“有人贪财有人好色,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愉悦满足罢了,又有什么羞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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