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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在赌,可惜对方贼精得很。
“怎么?陈姑娘不相信我们定海公府?”
她依旧面不改色,以上位者的姿态望着他们,眼睛微眯,带了些许的气势。
“倒也不是不信任,婚书和信物本身就是我的,自然放自己身边更为妥当,还请侯夫人把东西还我。”
“陈姑娘,就算信物是真的,你的一切我们都要细细核实,谁能保证信物就是你的,说不定是从别人手里得来的,一切都要慢慢调查清楚,这些事情没准要花上半年十来个月时间,亲事不急,东西放你手里还不如放我们张府来的安全,你说对吗?”
她那盛气凌人有恃无恐的模样,念酥都看不下去了,她怕小姐多年在外,不懂人情世故会吃亏。
这位夫人摆明仗势欺人,没想到堂堂公侯府,这么下作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在她说话前,阿石动作更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嬷嬷手里的婚书和匣子又掠了回来,轻身来到陈圆润身边把东西揣在了自己怀里。
“啊!”
张夫人料想不到阿石会有如此动作,恼怒不已,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来人呐!”
侍卫听闻,呼啦啦进来一片,把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念酥心里一面明朗,大小姐让阿石递东西果然有她的道理,并非嫌弃她呢。
陈圆润放下茶盏,冷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儿媳妇,叫护卫持刀相向,未免太失礼了吧,张夫人?”
“住嘴!
你算什么东西,定海公府的世子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胜任的。
留下印章和婚书,若是真的,我们自然会给你们一个答复,我劝你别做傻事,护卫的刀可不长眼睛!”
疾言厉色的模样,哪有半分雍容侯夫人的模样。
“答复?怎么,我看你是想不认账啊,印章和婚事被你们拿了,你们若是耍无赖,我可是百口莫辩呐,夫人。
我费个唇舌再重复一句,我家在外城朱雀东大街紫樱河畔陈府,张大人何时在家你们递个口信,我事儿也多,今儿可就先告辞了。”
她先施施然起身,仪态万千,走路的动作看得赏心悦目,一瞧便觉得是受过良好礼仪教导的姑娘,可惜张夫人可没这个心情留意这些!
朱雀大街紫樱河畔!
虽然不在内城,那也是寸金寸土的位置!
寻常人家根本住不起那样的地段!
再看她面对侯府侍卫依旧面不改色的模样,张夫人心里不得不掂量眼前女子的身份和背景。
但是她依旧不甘心,阿朗娶个门当户对的贵女,和定海公府自身的前程可是息息相关!
“上!”
陈圆润耸了耸肩,缓缓往外走。
念酥看着眼前侍卫乱飞,却没有一个人能近她们半米,阿石犹如鬼魅身影晃动,她都瞧不清楚怎么把人打飞的。
看着主仆三人轻轻松松走出大堂,张夫人吓得脸色苍白,颤抖不已。
“她竟敢……”
她真的没料想到,在这个卑贱的女人身边有如此高强的护卫!
他们对她的儿子是势在必得啊!
整个人因为这个认知慌乱不已,侍卫四仰八叉全部倒地,她手中的丝帕早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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