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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的两个弟弟继续写,都被杀,第三个弟弟仍这样写,崔杼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写在史册中。
至于‘在晋董狐笔’,也是出自《左传》,的是……”
在三人目瞪口呆中,苏文一一把诗中所运用到的十几个典故解释了一遍,信手拈来,就好像当面翻书查看一样。
别谢天行这个学生被吓傻,就是两个出身中文系的文艺青年都被吓倒了,以为苏文就是一个人形电脑,可以自动搜索资料。
他们见过才华高超之人,也知道有人记忆力超群,却从没有亲眼见到,今天有幸遭遇,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其实苏文心里也是颇为庆幸的,当年读《正气歌》的时候,他把注释也读了一遍,这才能在脑海中那庞大的记忆群里搜索到相关资料,否则真无法应对现在的情况。
“奇才啊奇才!”
方承世彻底拜服了,看苏文的目光再也不是猎奇的神态,而是有了些许恭敬。
虽文无第一,但是达者为先,至少方承世要承认在古诗上的造诣真不如眼前的这个学生。
余成就更惊喜了,教了苏文两三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才华,心想难道是他以前走眼了,没有挖掘到对方这样的才能过,实在是失责。
方承世把玩手中的诗歌,啧啧赞叹:“苏文,我现在可以确定之前的那三首诗是你写的,那三首诗与这《正气歌》的内容精神是一脉相承的。
《慷慨篇》有‘从容作楚囚’一句,《正气歌》也有‘楚囚缨其冠’对应;《过零丁洋》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现在《正气歌》也有‘是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的句子。
这些都是对应而相成的,同一思想,同一脉络,必然也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的作品,毋庸置疑了。”
“对对,毋庸置疑。”
余成附和老同学的法。
苏文头道:“能证明就好。
谢同学,你没有异议了吧?”
最后问的是一旁脸色复杂的谢天行。
谢天行再眼红也兴不起质疑的念头了,只能从诗的内容上着手,他先是萎靡思索,忽的精神振奋起来,哼哼道:“两位老师,苏文这诗写得虽然好,不过内容思想却极其低下,并不可取。
你看他什么‘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这是在鼓吹守旧思想呀,举的那些例子,也很多是愚忠而已,与现在开明的社会思想并不相符。
这是一种思想倒退的诗作,是开历史倒车的,传扬出去只怕会误人子弟!”
这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了!
苏文闻言头扬起来,看着天花板并不话。
余成与方承世相视一眼,最后还是方承世出面道:“谢同学,这只是一首古诗而已,不要吹毛求疵,也不要上纲上线嘛。
人家苏文在序文里也写了,这是读史的感慨,感叹历史人物的忠烈而已。
你愚忠不可取,那刚烈呢?我们读史,不能以今人的眼光来定位古人。
那只会让人徒增烦恼而已。
通读《正气歌》,我不计较什么愚忠什么守旧,我只看到了满篇的忠烈之气,那浩然正气,充斥天地,与日月融合,贯入人体,成就了一篇高明的诗作。
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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