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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孤零零地被遗弃在道观的门口,显得异常的无助和凄凉。
在那之前,我应该是被下了降头,随后才被无情地抛弃。
或许,我的父母曾经遭遇了什么不可抗拒的灾难,否则他们绝不会忍心遗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想象他们当时的情景,他们是如何在绝望中做出这个决定的,这个疑问像一把锋利的刀,时刻刺痛着我的心。
鬼门大开之时,被认为是阴阳两界交互最为频繁的时刻,许多诡异的事情都会在这时发生。
张老头后来告诉我,那个时候的降头术最为灵验,也最为危险。
我被放在道观门口,或许正是那个时刻,有人利用降头术对我下了手脚。
张老头看着全身渐渐泛黑的我,他脸色凝重,拿起几支银针,小心翼翼地封住了“风府穴、承浆穴、大椎穴”
。
就在他要封上“上星穴”
时,刘太奶走进了门,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娃儿才百日,不过是受了些许风寒,哪用得着你那十三针……”
刘太奶的声音仿佛是岁月的回声,带着一种深沉而温暖的质感。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经过无数岁月沉淀后的古琴之音。
当她说话时,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慈祥与智慧,语速不快,每个字都发音清晰,让人感到安心。
刘太奶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叶包裹,递到张老头手上:“去吧,去那无名道观找我的师哥儿看看,毕竟是那儿捡的,说不定人家有啥法子救这娃儿……”
张老头接过荷叶包裹,从柜台拿了几个银元,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向道观走去。
道观离医馆不算近,哪怕张老头身子骨比较硬朗,也得走上一段时间才到。
夕阳西下,张老头踏着落日的余晖,身影在蜿蜒的小径上拉长。
他的步伐虽然沉重,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他知道,为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他必须找到解决之道。
……………………………………………
“忍哥儿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戌时还有功课要完成吗?”
张老头还未走进道观,耳边就已经响起了观中老道士那略显严厉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那焦急的神态清楚地表明,他对我的安危确实是真心担忧。
张老头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道观门前。
此时,距离戌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中元节刚过不久,夜幕降临得特别快。
尽管天幕逐渐染上钛青的幽蓝,局部区域已然沉浸在浓墨般的黑暗之中。
但在山林间的小径上,道观在月光的映照下,依旧散发出淡淡的幽光,宛如仙境。
“堂叔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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