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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酥抬脚跟上去,一手压住他的木椅,眼里柔光四溢,昏黄的灯光映在她光滑白皙的脸上,像是给她加了一层光晕一般。
裴屹这话换了个年纪小的,只怕是真要当他是嫌麻烦了。
可许酥却从里头听出了别样的意思,她有心同他亲近,笑着问:“王爷不想让我喝苦的?”
裴屹:“......”
他一手推开许酥凑在他面前的脸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话本子看多了罢。”
切,明明就是,口是心非的混蛋。
*
夜里许酥上了床,裴屹却依旧捧着一本话本子端坐在书案前看得津津有味。
若不是许酥搭过他的脉,指不定还真要怀疑他怕是真的有点什么毛病了。
说起那话本子,许酥脸就忍不住烧。
他也是半点不知羞,白日的那本她都以为很是露骨了,如今他手中又换了一本,这次还都是图画的形式。
她只悄悄撇了一眼就瞧见那......同喜嬷嬷给她的小册子没什么区别了。
不、比喜嬷嬷给她的小册子还要叫人羞耻。
他不憋的慌吗?
旁人不知晓,她还能不知晓吗?
憋久了其实也是会出问题的。
许酥就这样默默的想着,白日里去了一趟皇宫,下午又出了门去买玉榻,如今已经困得眼都睁不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昏昏然的睡着了。
外头传来打更的声响,裴屹放了手中的书卷,同一旁的书册放在一处,那书册他瞧一眼就放下了,不过是逗一逗许酥罢了。
他自小跟着杨氏在红楼长大,什么逍遥快活的法子没见过,什么样露骨的淫词艳语没听过......
更有变态磨人的,书册上没有的他也知晓。
裴屹无声的勾唇,算着时辰,事情应当也办好了。
一盏茶的时辰都没过,阿柳便敲了敲边上的窗柩,低声说道:“主子,人死了。”
裴屹这才吹了灯,褪了外袍上床。
许是他身上带着冷气,许酥又睡热了,他一睡上来她便宛如蛇一般缠住了他。
裴屹皱了皱眉,想推开她,只听她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
“裴屹、裴屹抱歉。”
他面色凝重,手上用了力道将许酥推至一边,顺手一摸竟发现枕头也被她哭湿了一半。
“裴敬轩,我、我要你死。”
“以身相许,报君恩。”
“都怪我。”
“不、不要。”
她声音细小还带着一点哭腔,近乎是在用气音说话,裴屹听了半天也就能听清自己和裴敬轩两人的名字,其他的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啧,真够过分的,躺他的床,还叫别人的名字。
裴屹冷着脸,重重地将她推醒,许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里全都是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裴屹侧过身,将床头装有夜明珠的盒匣打开,浅淡的白光照的床侧这边微亮,许酥脑子还混沌一片,没完全醒过来。
她睁眼看着裴屹的模样,带着哭腔就抱了上去,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唔,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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