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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悬在半空,江重意不断深呼吸,心脏跳动发出的蝉鸣声环绕着她。
&esp;&esp;擦伤和挫伤一起出现在江重意的手臂、膝盖和小腿。
江重意顾不得疼痛,扒住栏杆,挣扎着爬上阳台。
&esp;&esp;她不敢低头看,不能确认楼下是否有人看到她的举动,影响她的计划,害怕比人身先一步看到的,是十几楼之下的泛滥的自由。
&esp;&esp;阳台上,她气吁吁,浑身疲软、打颤。
&esp;&esp;可她不能坐这休息,她不能确认父母和警察上门擒她的时间,半小时,或者就在五分钟之后。
刚刚她在洗衣间的阳台上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
于她来说,时间过得很快,好像只过了五分钟。
可对父母和警察来说,每一分秒都像一个整年,他们会狠狠掰碎了用。
&esp;&esp;于是,江重意手脚并用,颤悠悠地爬起来,对着厕所的镜子仔细看了一遍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然后回到床上,打开电视,抱起被子缩在里面。
最后,她期待,父母尽快来,且第一反应是来揍她一顿,叫人混淆她的伤。
&esp;&esp;也许很久,也许只是几分钟,门外忽地响起一阵骚动。
江重意惊觉,望着房门,又惊又喜。
&esp;&esp;骚动在她的房门口陡然消失。
随即,叮铃几声。
钥匙相撞的清脆吓到了江重意,她弹了一下。
还在恍惚,房门被旋开,开到侧身能挤过的大小时,一人冲进去,高高举起手,拿着东西砸向江重意的脑袋。
&esp;&esp;“啊——”
&esp;&esp;江重意下意识尖叫。
&esp;&esp;门口的众人一激灵,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制止。
&esp;&esp;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江母。
她紧随在江父的后面,绕过江父,拿起床头柜上的数据线对折,然后和江父一样,高高举起手,再重重地迅速地撇下,抽打江重意的背部。
&esp;&esp;江重意穿了一件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短袖,加上她熟练地抱头蜷缩,疼痛不及之前猛烈。
&esp;&esp;他们每一次都下死手,直到江重意昏死过去,给不了反应为止。
他们会丢给江重意几瓶药水,让江重意自己处理。
江重意够不到背上,在求助和浪费之间抉择片刻,往背上倒下药水。
然后被父母得知,换来辱骂和两脚的踢踹。
&esp;&esp;在江重意上高中之后,江奇禄偶尔会进来给她涂药,等她醒来,对自己的好哥哥行为夸夸而谈。
&esp;&esp;江父把被子掀开,擒住江重意的脚腕,想要把她拽到地上,好用脚踹。
&esp;&esp;而众人的阻拦姗姗来迟。
&esp;&esp;江重意红肿着脸,被一件外套罩住脸。
外套很大,有点汗臭,很重。
江重意垂下脑袋,听着凑热闹的人的七嘴八舌,上了警车。
&esp;&esp;有人说:“这小女娃也是倒霉,摊上这样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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