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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页）

可他是龙。

他的乌发尽数散落，柔顺地展开在她眼前，轻挑起一缕，从她指尖滑下，往下梳开至底，淡香铺散开来。

“……”

计薇生沉默了一瞬，龙灵见她没有反应，正要往后退想要看她时，她一手又将他扯回来，短暂离开的怀抱又撞了个满怀，让他有些生疼。

“当初救我，真的只是讹我的钱？”

她平淡的言语让龙灵忆起二人初见时。

他其实也不明白，那时出谷后不久，总有一种感觉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轻轻的，淡淡的，没办法抓住一探究竟。

便凭着他充满信心的直觉，往一个方向一直前进，直到看见计薇生浑身是血地倒在水中时，他心中竟会疼，那疼痛不留余地的吞噬他。

接近她之后，疼痛马上消逝不见，而后用尽他鬼医谷所学，将她救活后，他也有开心的感觉，甚至填满整颗心脏。

“远远望见你时，我的心便很痛，师傅和我说过，来路不明的人不要轻易施救，可对你，我有种莫名的信任感，我不怕你醒来真的害我。”

“接近你时，心便不痛了，可你内力尽失，也是我……”

计薇生抬头堵住他嘴，都跟了她那么久了，还在介怀她内力的事。

“你听着，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怪罪过你，没了，大不了再练，空怀一身高强内力，结局还不是变成骨灰？”

她现在也恢复一些，在经过这些日子，她的境界也突飞猛进，如今从下地境升到了上地境。

龙灵微微点头，他有些湿润的眼睛眨了眨，在堵着他嘴上的手轻吻了一下，表示他明白了。

知道他听了话，转而捧起他的脸，端详片刻，她此刻没什么表情，却皱着眉头。

“下次，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他敏锐地感觉到，话语中透着一股子酸涩，让他有些担心。

“你……”

“你说过相信我，信任我，对吗？”

她急忙打断他的问题，现在似乎迫切的想得到肯定。

“我相信，只要你想，那便去做，我希望没有人能够轻易左右你自己的决定……”

即使计薇生早已知道答案，再次亲耳听到时，她依然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好……”

她再次印上那薄唇，此刻的吻比刚才还要刻骨铭心，用力地勾勒刻画着，似乎想努力记住他的味道。

“对不起……我不能，不能让你涉险。”

计薇生的嘴里先前藏了些什么，但用量不多，在桥上看烟花时，方才的情欲纵横时，以及现在这个痛吻，一点一点，让他感受缓慢。

这话是何意？什么涉险？明明，明明我已经做好与你携手面对的准备啊……

这时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模糊一片，他张口想要说的话尽数被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