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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殿下,奴家身份卑贱,实在不敢受此大礼。”
“怕什么?既是父皇差人送来的,那便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自然归我处置,姐姐只消收着便是。”
聂凡依旧笑眼弯弯,但初识不久便是这样亲昵的行为,倒是让金奴一时难以招架。
不过毕竟是五皇子的好意,无论是不是为了讨他开心,收下总是没错的。
金奴佯装踌躇片刻,而后便欣喜地跪下来行礼:“奴家,谢过瑞王殿下。”
聂凡看着金奴欢喜的模样,笑容愈发灿烂:“我初见姐姐时便心喜,想来我与姐姐宿缘不浅。
我便学那‘金屋藏娇’,将姐姐也‘以金屋贮之’,可好?”
金奴表面上虽用些搪塞的话语推辞着,眼中却满是欢欣与幸福。
聂凡不动声色看着她,面上挂着笑意,心底里却不禁嗤笑一声。
寿宴上他便看出她藏不住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心,因而趁势将她收入殿中侍奉。
只可惜她空有副好皮囊,却没什么头脑,不记昔年陈阿娇如何惨淡收场,光记着那少年帝王的旖旎梦话。
“对了,姐姐既入我瑞王府,我便给姐姐另取一名字吧。”
聂凡稍一思索,目光移至她腰间,“看姐姐帕子所绣是昙花,想来姐姐极爱。
从此之后,我私下里便唤姐姐阿昙可好?”
“一切自然谨遵瑞王殿下安排。”
聂凡笑着将金奴拉入怀中,学着聂景迟纨绔风流的模样,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
“……殿下是喜欢奴家的么?”
一夜缠绵过后,趁着朦胧的晨曦,金奴攥着被角,媚眼迷离地看着身旁披衣起床的男人。
聂凡微一侧头淡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自然喜欢阿昙姐姐。
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碰。”
“那……爱呢?”
“……那要到很久以后。”
他回转过头,神色不明,“母妃曾告诉我,说喜欢是极容易的事,说爱却很难。”
瑞嫔本就是聂擎渊的露水情缘,昔日游历江南时一见倾意将她带入宫中,一时风头无两,连本身身份高贵且育嗣有功的皇后白氏都被压过。
然而最是薄情帝王家,荣宠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不知道聂擎渊对旁的妃子有多少爱意,但对她,却实在寥寥。
她本就是平民出身,低微的身份更难以维续情意,哪怕是表面上亲昵的伪装,他也不愿再施舍。
“……总之,不要对我奢求太多。”
聂凡闭了闭眸,拢好衣衫起身离去。
因为聂凡的宠爱,金奴在瑞王府里日子过得是愈发滋润,有婢女侍奉是常事,甚至聂凡偶尔去瑞嫔殿中闲坐,亦叫她跟随。
只是聂凡始终并未开口给她一个名分,金奴便听话噤了声,心里却总是空落不安。
加上离开琼玉楼愈发久,身边无人,住在宫中被旁人注目的日子便愈加令她不自在。
金奴再一次遇见熟人,已是在两年之后。
然而短短两年之间,一切却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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