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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哪?白辞易那?还是药厂?”
时榆缓缓逼近左帆。
离得近了,他才看见左帆上扬的唇角。
左帆冲他身后抬了抬下巴,笑道:
“你知道的。”
时榆僵住了身子,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左帆。
左帆冲他举起双手,正反面都翻了翻,展示完了也没放下去,以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时榆侧过身子,扭头看向左帆指示的方向,一眼看见一个跪趴在地上的身影。
时榆一时愣住了。
那是小队的人。
怎么会,他来的时候没看见人,刚刚没听到动静也没闻到气味。
“要去扶一下吗?他伤的好像挺重的。”
左帆像是看穿了时榆的想法,“他应该是刚来的,没走两步就摔了。
可能你跟我聊的太专注了没注意到。
毕竟这边全是泥,泥腥味重,摔下去也没声儿。”
时榆咬紧了后槽牙,脚尖拐了个方向,但没走。
“你肯定能再见到我的,我保证。”
左帆体贴地给时榆提出建议,“去扶吧。”
时榆拳头虚握了握,还是走向了小队的人。
左帆唇弯了弯,转身欲走,忽地林子里又窜起两束信号烟花,且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挺近的。
左帆和时榆都仰起头望天,这次的信号烟花图案不是前几个响起的虎鲸,而是蛇——卓屿家徽上的那条。
两人的脸色几乎是同时变得有些难看了。
时榆加快步子走到小队的人身边,不由得低声骂了句脏话。
小队的人一只手扒着旁边一棵树的树根,看上去用了很大力,关节处都有些凸起,全泛了白,还微微发着抖。
他一直垂着头,俯的很低,身下滴滴答答地聚了小小的几滩血。
时榆抓住那人的肩膀,架着他慢慢地直起身子,靠在旁边的树根上。
“妈的,你碰上什么东西了。”
时榆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他脱了外衣堵在小队的人胳膊上的伤口上,袖子一拉长擦了把那人的下巴,“你别太惨烈了。”
那人不大能说出话,只哼了个强颜欢笑的音节。
他喘气都有些困难,呼吸声粗重,杂音很沉。
他脸上一道很深的刀口,皮肉外翻,血哗啦啦地往下流。
身上各处大大小小的刀伤划痕,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被血染上了色。
“撑会儿吧,我背你回去。”
时榆拉起那人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放。
那人左手的手指少了两根,小臂上削下去一大片肉。
时榆控制着力气,调整着姿势把人往身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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