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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

景白渊渟这才松了一口气，倒是没睡，而是拨通了雅兰的电话。

已经凌晨一点多，雅兰并没有休息，电话几乎是秒接，接通后，激动的声音传出：“上将！

！”

她甚至忘了景白渊渟已经不是上将，脱口而出熟悉的称呼。

景白渊渟却朝她比了个嘘的姿势，镜头一转，露出在旁边安睡的楚黎。

雅兰知道这段时间，心理压力最大的人肯定是楚黎，她连忙收敛了自己的声音，却仍旧止不住激动，双眼发亮地看着这边的景白渊渟：“元帅，您恢复了！”

“恩。”

景白渊渟道：“我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明天基地见吧。”

“好……好……”

雅兰一面点头，目光却贪婪地挂在景白渊渟身上，一刻也不想挪开。

景白渊渟被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怎么一直在看我？”

雅兰「呜呜」两声：“元帅，我们都以为见不到你了。”

景白渊渟一愣，默默垂眸。

以往，他变成猫的记忆都不太清楚，记得一些片段，勉强能组合成完整的事件，但却像是做梦一样，恢复人形的时间越久，猫的事情就忘得越多，基本上是想不起自己当时的心态的。

可这次却不一样，他恢复之后，居然还清晰得记得小狸花状态下的每一件事情，甚至，连小狸花看到楚黎哭的时候，内心的挣扎焦虑都记得。

这种感觉……感觉就好像他就是那只猫一样。

虽然他本来就是那只猫，但做了一个梦，跟本人昨天的记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以前都是强制唤醒，但这次他清楚的感觉，是自己醒过来的。

之前白芫和楚黎讨论的，有关于他父亲血脉基因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已经恢复了，别担心。”

景白渊渟道：“我最近有些特殊的感觉，也许能解决这个麻烦。”

雅兰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景白渊渟又道：“对了，明天我会去基地，把之前没有处理的事情都整理一下。”

本来雅兰还无精打采的，听到这话，瞬间便抬头，眼睛里都有了神采：“好！

明白！

元帅！”

跟雅兰挂断电话，房间内就变得十分安静，楚黎似乎被他们刚才的对话惊扰，微微皱眉，往景白渊渟所在的方向凑了凑。

景白渊渟知道他不安，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退到被子里，重新抱紧他。

——这夜，楚黎难得安稳的夜晚，一个梦也没做，醒来后，天光大亮。

身旁暖融融的，一根手臂拦在他的腰上，却只是虚虚搭着，没用力压他。

身后就是熟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