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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辰时二刻,我在刚刚的店内等候姑娘,甜豆花味道确实不错,走之前倒是还想再吃一次。”
古珉罗眼里氤氲着浅淡的笑意,点头欣然接受了江听雪的好意,随后潇洒转身而去,心情好久不曾这般畅快过。
古珉罗交代给手下的任务,那人不敢违抗,虽然那些财物令他们心动,但钱财远没有命重要。
如果为了这些钱财而坏了这次的任务,那么孔伯炤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孰重孰轻,他们心里可是明明白白。
就在这晚夜深人静之时,他们开始了行动。
因白日遭劫的事,城守府的防卫随之加强了许多。
府门灯火明荧,侍卫成队巡视,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这些财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回去,实在是不太可能。
一行人提着大木箱躲在街角的暗处观察了良久,却迟迟无法行动。
走正门不行,翻墙冒入恐怕就更不行,他们已事先将府内的情形查看了一番,巡逻的队伍一波接着一波,根本未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既然要经他们之手还回去绝非易事,那么何不假借他人之手。
古珉罗的那个亲信侍从心生一计,低声向那些个小喽啰吩咐道:“切不可轻举妄动,在这小心看守,我去去就来。”
那人穿过了两条街,隐隐约约就听到了梆子声,披着清冷的月光,他沿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疾步而去,片刻功夫便看到了那个自己要当枪使的人。
他不近不远的牢牢跟随梆夫的脚步,最终在接近一个通向暗巷的拐角处疾步快走了疾步,拽着梆夫的后领向暗巷内用力一拉,便将梆夫的整个身子按在了墙壁间。
长剑出鞘,映满清辉的寒光从梆夫眼前迅速一闪。
那梆夫还来不及反应,脖子上已感觉到正被冰冷的尖锐物低着,顿时吓得发不出一声,手里的梆子哐的一声跌落在地,在清幽寂静中显得有些突兀。
“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那人压低了音量,口中满满的威胁,不带一点温度。
梆夫此刻都快吓破了胆,双腿直哆嗦,想点头又怕被脖子上剑误伤,只好剧烈的眨着那双满是恐惧的眼。
如今只要能保命,自己身前这蒙面人说什么还不得照做,哪有他反抗的余地,只能提心吊胆地跟着蒙面人一路来到了暂放那几箱财物的阴暗处。
那人揪着梆夫的衣领向墙外拽了拽,指向不远处那纱灯忽闪的城守府,命令道:“去,给那几个人报个信,让他们来取箱子。”
梆夫双腿有些不听使唤,硬着头皮去了。
亲信看着昏暗中那个颤颤巍巍,步伐凌乱的背影即将到达府门口,冲几个小喽啰一挥手,一个个黑影纷纷跃上了屋顶。
待梆夫带着城守府那群侍卫再回来时,地上除了那几个大木箱,人迹全无。
这查无可查,梆夫自然就成了他们的重点盘查对象,被押进了牢房,等着明日元文陵亲自审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时元文陵处理完政务才刚刚睡下,眼睛还没来得及闭,外面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
元文陵起身挑帐而出,随意往身上披了一件衣衫。
听这敲门声,他明白定是有急事,只是希望这事别再是延陵枧引起的就好。
那尊大佛,他算是怕了。
“大人,今早被劫的财物找到了。”
房门被推开,人还没进来,夹着几分激动的声音却先传进了元文陵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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