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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都这样。”
愉娘说的是意味深长,历经沧桑的感觉。
凌潺也不再说什么,越解释越乱。
“这偌大的陆府为何人却不多?”
过来一会儿,凌潺终于问出了这几天心中生出的疑问,凌潺感觉她越来越喜欢发问,以前对事物的漠不关心正在一点一点改变。
“一大部分人并不在府中,有些经营着各地的生意,还有一些则是浪迹在天涯,所以府里也就三四十人,平日照看着大小事物。”
愉娘向凌潺说道。
“那女眷呢?”
几天过去了,除了看见几个与愉娘年龄相仿的妇女外,凌潺并未见过其他女人。
“夫人去世后,府里就剩下我们几个女眷,我自幼便跟着夫人,也是看着府主长大的。”
愉娘说得有些伤感。
愉娘是陆景行母亲的陪嫁丫鬟,对自己的小姐自然是有感情,只是凌潺没想到,陆景行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寂静了片刻,凌潺对愉娘说道:“愉娘,你以后叫我凌潺就好了。”
凌潺觉得陆府的人都挺不错,待人和善,心地善良,并且忠心耿耿,如果不是这样,陆景行也不会将整个陆府的生意交给一个管家来管理,只负责定期看一下账本而已,凌潺如今也想真正的融入他们。
“凌潺也生分了些,不如我就叫你潺潺吧。”
她的语气中饱含慈蔼。
凌潺突然有些触动,这么多年,也只有她母亲如此叫她,商界的人叫她凌总,家里的佣人称她小姐,在国外又是英文名。
如今听见有人这样叫,她感觉既是一种熟悉,也是一种陌生。
凌潺感叹了一句:“只有母亲这样叫我。
仿佛都过去好多年。”
“你如果不喜欢,那我便不这样叫就是。”
愉娘见凌潺如此说,语气中多了一丝自责。
“你就这样叫吧,我喜欢。
我从前总是觉得我母亲冷血不爱我,从小便逼我学很多我不愿学的东西,一年之中也很少有时间陪我,可是现在我却是想她的。”
凌潺平静的诉说着。
那日病床前的情景凌潺至今记忆犹新,高贵的妇人在那一刻哭得如小孩般绝望,奄奄一息的凌潺却爱莫能助,凌潺多年对她母亲的冷淡只因那一幕,便如青烟般被风吹散。
“这个世界上除了有慈母,也不缺乏严母,她们对儿女的心都是一样的。”
愉娘说得语重心长。
“愉娘,谢谢你陪我说说话。”
凌潺的心境开阔了不少。
“谢我做什么,与你说话,我自己也解了闷。
只是你与府主一样,不喜多说,有心事喜欢自己装在心里。
这样不好,有心事就应说出来,那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愉娘的话刚落,陆辞便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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