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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粉的指甲修剪地格外干净。
看了大约有一分钟,低头在手心亲了口。
我决心做点事情。
我捧着他的手,轻轻说了:“喜欢。”
表情已经竭尽全力地认真了。
只说两个字应该会显得更真诚。
我问向自己逐渐越来越喜欢的oga,和他坐在同一边,看着他的眼睛,“在想什么?”
顿了下,试图微笑起来,“小羊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全部都告诉我好不好。”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好难过地笑了笑。
缆车升到正中间,我们坐的这一辆正好是蜂蜜一样的明黄色。
举在天上像一滴滑稽的眼泪。
霎时间,我也觉得很难过。
以往小羊在学校时,我没怎么注意他,这些天到了a城回了几次家。
前几天,在爸妈家里翻出些旧东西、同学录、一捆捆失物招领处实在没人领取的情书,发现小羊以前在学校参加过很多社团,还有一些装裱起来却放在柜子底部的画和艺术奖杯。
撤下防尘布罩时有些意外又觉得果然如此——好多画我的画。
让我忍不住想,为什么这么喜欢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我?明明……一开始和你结婚时,我并没有多喜欢你。
那些画册和他表现出来的温和沉默不同,泼洒的色彩艳丽丰富,得奖的那些更是肉眼看得出动人心魄的浓烈情绪。
他是不是发现我以前没有那么喜欢他,所以伤心了?每次相亲的时候,我坐在餐厅里发呆,扯了张报纸做角落板面里的数独游戏,拿着笔一张一张地填着数字,相亲对象一个人费力地撑着独角戏,想要我的联系方式更进一步,我总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快到结束了,对对方摇摇头,让人换掉冷掉的牛排意面,“没有意义。”
再说下去只会越来越饿。
相亲对象红着眼圈吃下热的食物,大部分是体面离开的。
只有和江亭的那次父母倒是说了oga的许多好话。
对方来了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见了好几次面,约在图书馆时江亭带来几本数独题本。
“基础解法我都会了,区块摒除法、数组、二链列、唯一矩形……我都会,只是几个有关同数链和异数链的没有写全。”
“可以帮我看看吗?”
向我请教的oga很有礼貌,没有过分靠近我,面对面把书轻轻地推过来,堆在他手边的数独本高出他一个头,看起来“岌岌可危”
。
如果倒下来第一个砸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我没答应他,看见书面上没填完的空缺,下意识地提笔填满了。
有几个重叠网格的连体数独空了很多,中间夹了许多页草稿纸,画满了演算和测试的数字,很明显——接触没多久的人做到高阶题目很吃力。
只是瞄过一眼,我抬头问,“怎么都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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