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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上自己号码给我。

“……这次别再删了，在a城有什么事情。

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顿了顿。

“打给方裕也可以。”

口吻冷静，不带半点情绪，把对方当做能派的上用场的工具似的。

口罩捏在手里，浸了点汗，我就塞到了裤子口袋里。

飞机窗外有机体平稳穿越云端，驶过大气层的轻微呼啸声。

我想了想，说，“抱歉。”

差不多快到a城了。

温照绵沉默片刻，忽然说自己是a城人，这次是回家探亲的。

他真的不知道我和江亭也在这架飞机上，也不是特意跟上来的。

说着，温照绵揉了揉额心，抬头似乎还想跟我说什么，“你最近……”

一听我说出抱歉两个字，他骤然止住了。

被刺中软肋般痛地说不下去了。

他原本就是个很漂亮的oga，肩骨瘦削，冷白皮，细长眼尾上挑有一股凌然的傲气。

只不过平时暴露在媒体下，在公会上凝聚笼络起oga群体，玩弄政治权术都需要一点冲和圆滑的气质。

不能太过突出，不能鹤立鸡群到让人有潜意识的抵触和敌意。

这时候，温照绵却半点不温和，神情几乎是变得刻意冷硬，“…我不会打扰你和江亭，会跟你们保持距离的。”

嘴里说出的话像结了冰一样冒冷气。

说一不二，之后一个小时里，温照绵回到了之前位置，甚至拒绝了乘务员给他换的机舱，多要了几管稳定剂。

…………最后看见温照绵，是在机场里另一个出口，我取行李回来，偶然看见他。

温照绵身上披上了件长款风衣，似乎怕人认出来，迈开长腿隐入人群，遮住了身形和大部分脸颊。

有个年长的oga在接机的人群里，清俊眉眼跟他有几分相似之处，这个oga一眼就认出了走出去的温照绵，几乎是谄媚地小跑过去，只隐约听见，“……你回来了…行李箱给我吧。”

他在oga保护协会的直播会议中露过脸，周围人似乎注意到他了。

他的脚步加快。

温照绵朝行李寄放处这边走过来，看见我一愣。

随后抿紧嘴唇，半句话没说，以极快的速度找到了自己寄送的部分行李后就走了。

被家人接机，他却没露出半分喜悦。

温照绵提着行李，彻底忽视了身边的人，嘴唇一路抿紧。

他迈开长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任由那个oga尴尬地收回手，手足无措地跟在身后。

那个人…就是他的oga父亲吗？……站在机场出口，人来人往。

不经意间，有人路过时拍了拍我的肩。

我转身，低头，看见一个长相清秀可爱的女孩子。

我还戴着口罩，没有摘下，只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示意询问：“…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睛，十分腼腆，没有说话。

她也许是刚来a城的外地人，一下飞机，就在这么空旷的机场里迷路了。

我对她说，“机场口有地图，地铁在a出口，服务中心往右直走左转。”

对方却摇摇头，害羞地低下头递给我一张纸，我不明所以地接下，低头一看，上面写着：【aa恋吗？我单身，不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