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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策没应声,只从上到下,挑剔又难搞地审视了他一番。
“带体检报告了吗?”
他问。
秦奂点了下头,目光几乎无法从他染着红晕的脸上移开,声音带一点哑:“带了……我很干净,你要看吗?”
“不用了。”
宁策这会儿倒是很爽快,他的眼神在秦奂脸上游移了一会儿,终于懒散地抬起手臂,搂着眼前人的脖颈,把人带进了房间。
“我之前让你做功课,做了吗?”
他还有心情调侃了一句。
秦奂听出了这是句玩笑话,就没应声。
夜晚的宁策实在有种和白天迥然不同的风情,像是一直穿在身上的人皮脱落了,显出原原本本的、蛊惑人的懒倦模样。
秦奂叫他环着脖子,鼻尖萦绕着是美人出浴后自带的温热馨香,喉咙已经干涩得不行。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忽然十分渴望尝一尝对方唇齿的味道。
“没查过的话,知道该怎么做吗?”
宁策似乎逗他上了瘾,非要从他口中撬出一句回答。
男性的尊严被挑衅,秦奂眯了一下眼睛,有点不高兴:“我知道。”
他其实也没有过多少经验,情欲挑动下,行事更是全凭本能,拥抱着耳鬓厮磨了片刻后,下意识低头,想去寻对方的唇。
可惜宁策并不如他的愿,坏心地往后仰了仰,叫青涩的情人碰不到他的唇,只能一手环抱着他的腰,犬齿略有些焦躁地磨着他的肩膀和锁骨,想要往上摸索,又极力克制住了。
“宁策……”
他低声喊,口吻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央求。
宁策任由他抱着,手指不轻不重捏他的后颈,眉眼好看地弯起。
他明显十分享受在这场关系中居高临下的掌控感,捏着对方的下颌,亲昵地附上唇,一字一句轻佻地吐字,声音像极了裹了蜜糖的毒药。
“别急,乖孩子。”
他说。
落在耳边的吐息是热烫的,传达着近乎赏赐的恩准。
“现在,对我做你想做的事情。”
“……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会把你踹下床的。”
试探
第二天还要上早戏,尽兴了一场之后,宁策主动叫了停。
两人的关系在本质上不对等,秦奂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留恋地在对方颈间磨蹭着,眼神滚热,无声表达不满。
宁策的手指被他含得湿热,他亲昵地抬手,捏了捏情人的侧颊。
“乖。”
他难得有耐心地哄了两句,声音懒洋洋的,带着餍足后的松倦,“以后有的是机会。”
秦奂勉勉强强收回犬牙,眼神是沉的,却愿意把脆弱的脖颈露给他摸,像是在暂时表示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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