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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须弥石（第2页）

雪音不想陷得太深，但是她迟早都会来到图书馆的。

坐下来之后，雪音也没有看向她。

找她的时候一直想着如何问，但是见到的时候却不清楚怎么开口了。

“怎么？想问，但是不敢问吗？”

或许自己真的是这样的心情。

“如果有挽回的余地，能否告诉我？”

雪音的疑问，让学姐轻轻地笑了一声。

“呵呵，我只会给出一个答案。

但是，我并没有给你绝对的答案，选项一直握在你手里，只是哪个选项对应哪个答案，我也不清楚。”

“你，会不清楚吗？”

“我怎么会清楚你的事情呢？说白了，我们见面的次数有限，所以你只是你，会做出符合你的选择。

但因为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之后，你的选择会发生变化，那么我看到的结局，也发生了变化。”

“原来是这样。”

雪音大概明白了什么。

自己是自己，也是变数。

经历如果是确定的，变数就是当时自己心态的变化，但是真的会产生变化吗？

“如果数据完全正确，那么结局也不会改变，变数不是在于我，而是她？学姐……艾泽？”

自己可以改变命运，但也可能无法改变。

学姐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了自己，而她只是看着，并且以猜测变数作为自己的娱乐。

“最近你得到不错的东西了，看来属于你的命运齿轮也开始转动起来。

现在你真的很在意西泽吗？对你来说，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力量吗？”

“一直都是力量，你所需求的，永恒的力量。”

“我对力量的理解分明不是那样的。”

“不是吗？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还是有差别的，我提高自己完全是为了自己，如果和……一样，我完全可以不需要力量。”

“你说的你，是你呢？还是雪音呢？”

“有什么区别吗？”

“雪音是雪音，你是你。”

“把我从雪音身上单独剥离出来，你是想让我成为和黛丝一样的存在？”

“黛丝？这个人我也知道，不过她的命运很无聊。”

“黛丝和阿蒙德，难道不是两个人有两个选择吗？”

“不，黛丝和阿蒙德是一个人，你和雪音，才是两个人。”

“从何判断？”

“从本质上判断，存在的本质。

阿蒙德的存在也是黛丝，但是雪音的存在却不是你。

雪音是雪音，你是你。

阿蒙德是黛丝，黛丝就是黛丝自己。

你能明白吧，因为你也拥有和我类似的性质呢。”

“一样的？”